夜丰烨的指尖敲击桌案,拿起最后一片金叶子于手中把玩。
“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
他一直端详云漓。
若不是身高有半掌差距,身形消瘦些许,她五官很像提供案犯信息的人质。
但夜丰烨没往云漓身上联想,倒想起云倾还有一个弟弟。
云漓一怔,立即点头道,“婢妾的弟弟叫云方,今年十三岁了。”
夜丰烨:十三岁的年纪,应该和那人身高差不多?
“他平时有何喜好?”
喜好?
混吃等死、啃老摆烂算吗?
云漓努力措辞,“他还在读书,性子比较贪玩……”百分百的不靠谱,别怪她没事先提醒啊。
夜丰烨点点头,心中有数。
他还想再问两句,却见云漓手心搓红,眼巴巴盯着他手中的金叶子……
知道三娘子贪财,再看云漓也不争气,夜丰烨突然心中烦躁。
“今天是云倾祭日。”他语气阴沉,眼神也凌厉些许。
云漓微怔,没想到他提起大哥,“婢妾白天已经随家人去为大哥祭拜过了。”
“祭拜要穿得如此花红柳绿?你真对得起他。”夜丰烨看这一身穿戴极其刺目不喜。
云漓一脸懵。
还不是为他庆贺生辰特意换的?
这位爷怎么狂风暴雨,说翻脸就翻脸呢,也忒难伺候了!
“婢妾错了,婢妾不该来见世子爷。其实每次看到爷,婢妾就会想起哥哥,忍不住想哭……都是婢妾的错,以后不敢随便见爷了。”
云漓故意低头抹眼泪。
下次请假不见,岂不是理由充分了?
夜丰烨烦躁更盛。
他为云倾不值,更厌恶女人用心机手段。
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简直无聊透顶了。
把金叶子撇给云漓,夜丰烨起身就走。
姑娘们恋恋不舍地追到门口相送,直至人影消失才折返回来。
回到院子中,就见云漓没了刚刚的委屈忧伤,在问巧月金叶子能换多少钱……
“见钱眼开的破落户!怎么有脸在别院赖着不走,就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人!”
“若不是被我们瞧出来,就被你含糊过去了!”
“二两银子的荷包塞几个路边野果,难为你能想得出来,真是手段越来越下作!”
“嬷嬷,您得好生管管她,世子都被她给气走了!”
姑娘们围着云漓叫骂,恨不能唾沫星子把云漓淹死了。
陈嬷嬷一副皮笑肉不笑,“学了这么久的技艺,连个荷包都绣不出,再是恩人的妹妹,也说不过去了。”
巧月满心害怕,揪着云漓衣襟不敢松手。
今天这祸闯不小。
世子可是怒气冲冲离去的……
云漓把金叶子收好,不慌不忙地道:“有什么说不过去?礼物世子爷收了,犒赏也和你们一模一样,凭什么说他不喜欢呢?”
“……”
姑娘们讶异地看着她。
这丫头还敢反驳了?
“谁看不出爷是气着走的,当我们眼瞎吗?!”
“对!爷离开时明显带着气,所有人都看见了!!”
“那也是被你们气的啊,我的荷包好歹二两银子呢,你那巴掌大的双面绣,用得是最便宜的粗棉线,加上绣帕顶多半吊钱。”
云漓叉腰算起了帐,十分理直气壮,“还有你抄的祈福经,笔墨纸砚都是公中发的吧?算起来半个铜子儿都没花!”
“山水画、笔墨诗,你们谁自个儿掏银子了?若真心表诚意,倒是去买松烟墨,用熟金宣啊?凑一起不如我的二两荷包贵,哪来的底气说我不要脸?”
“!!!”
众人呆呆地看云漓。
何时嘴皮子这么溜了?
难不成养一个月的身子,脱胎换骨了?
“我们对世子用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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