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哪见过这么严苛的规矩人儿?平时懒散得要命。
“我这个候夫人也当得稀里糊涂,你就甭往心里记挂这事儿了。”
云漓本就懒散度日,又怎会要求身边的人规规矩矩?
茯苓舒一口气,却觉得她还应该努力。做不到春妈妈的样子,学个八成也不算丢云漓的体面了。
春妈妈在院子里吆五喝六的指使,侯府的管家好奇来问。
春妈妈顿时叉腰怼了回去,甚至连夜震川都捎带上了!
“今儿夫人不去国公府偶遇医正诊脉,还不知道身子骨竟然这么差,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的?”
“侯爷都已经接了宁远侯府的爵位,可该配备的人都去哪儿了?瞎了?瘸了?做不得事了?还是知道二位主子不介意规矩,就故意摆烂,给夫人难堪?开始贱皮子的耍起滑头了?”
“侯爷与夫人是我们国公夫人的义子和儿媳,是当亲生儿子儿媳疼着的,容不得你们这群奴才连蒙带骗!”
“我们夫人也说了,侯府的人不懂怎么做事,她就派人来伺候,用不着你们这群脑满肠肥的敷衍了!”
“管家也转告老侯爷,别嫌国公府的人到侯府来伺候主子,丢了某人的体面,若心里有几分度量,就躲了一旁害臊去,别再面前碍眼了!”
……
春妈妈叉腰骂了两刻钟。
管家恨不能钻了地缝儿里。
他硬生生领教第一世族出身的气势,生生一个字都驳不出,只能被喷了一脑门的唾沫星子,认下这个错处了!
其实春妈妈旁日也不这么凶。
今儿到宁远侯府也是为了演戏。
毕竟云漓有身孕的事要瞒上三个月,今日进宫又说了出急事,便先把宁远侯府的人骂一顿,封住乱嚼舌根子的嘴皮子了。
云漓和茯苓在屋里听得咯咯发笑,甭提心里有多爽。
可惜春妈妈这嘴皮子不是一般人能学得会,起码云漓的嘴巴没有这么毒,功力实在比不了。
夜丰烨习以为常,又把陈仙医找来,检查一遍云漓居住的地方是否有问题。
还特意把那一蛇一蟒、一犬一猴都赶出去,就连“疾云”都不许再飞到屋子中……
云漓受不了他这个模样,“也没必要这么紧张,不过是怀个孩子,我躲了国公夫人,回来还被你囚着?到底是我舒坦了重要,还是你的孩子更重要?”
“当然是你。”
夜丰烨眼见她嘴角下撇,连忙圈着她耐心的哄着,“还不是怕他伤了你的身子?你本就体质弱,我宁可不要他,也不想伤了你。”
云漓娇嗔轻哼,“为了肚子里这个,连爷都变成了嘴甜的人?”
夜丰烨轻啄她嘴唇一口,“不是最喜欢躺平犯懒的日子?你就安心的养着,其余事皆不用你再操心了。”
云漓摸了摸毫无动静的小腹,“可我怎么一丁点儿都感觉不到?总觉得医正误诊了!”
夜丰烨摇头,“不会误诊,刚刚陈仙医在远处也看出来了。他说陛下的药对你有影响,便不靠近诊脉了。但你也不必再进宫,就说身子被药伤了,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