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他立刻收回脸上外泄的情绪,“请先生放心,我知道此事绝不是先生所为,还请先生尽力为我解毒,我定感激不尽。”
不管是不是褚岫,他都必须先把人给稳住,至少等解了身上的毒再说。
褚岫原本还怕西皇子会猜疑他,听西皇子这么一说,他脸上多了些感激,“多谢殿下信任,有件事我不得不承认,这世上并非我一个鬼医传人。”
西皇子对此深信不疑,“先生说的对,定是之前那个鬼医传人还活着,葬身火海是假,为的就是让我们放松警惕。”
他在心里冷哼,之前褚岫一口咬定,除了他这世上再无鬼医传人,如今他倒是松口了,可看着更像欲盖弥彰。
褚岫点头,“殿下说的极是,当务之急是先把那个人找出来。”
幽兰在一旁插嘴,“眼下最要紧的不该是给殿下解毒吗?”
西皇子深以为然,因着幽兰这句话,他对褚岫的怀疑当下更深了。
褚岫眸光微闪,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解毒不过小事一桩,我这就去给殿下配制解药。”
闻言,幽兰眼神掠过一道亮光,有解药就好,主子猜的果然不错,这个褚岫就是鬼医传人。
谁能想到西皇子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幕僚,竟然是鬼医传人。
这一回,总算将他给揪出来,也不枉他牺牲色相,勾引了这个猥琐老男人这么久,为此还被他吃了不少豆腐。
褚岫立刻去给西皇子配置解药。
“幸好褚先生能解了殿下身上的毒,真是吓死妾身了,万一殿下……妾身与腹中的孩子也不活了。”幽兰泪眼婆娑看着西皇子。
西皇子给了幽兰一个安抚的笑容,“你不要胡思乱想,褚先生不是都说了,能解了我身上的毒,我很快就会没事的。”
话虽如此,可他并不相信褚岫的话。
倘若这毒真是他下的。
褚岫又怎么会轻易给他解了身上的毒。
所以只看这解药能不能彻底解了他身上的毒,就知道这毒究竟是不是褚岫下的。
“殿下待妾身这么好,可妾身却从未为殿下做过些什么,妾身想去给殿下熬药,只盼殿下早日解了身上的毒,与妾身一起看着咱们的孩子出生。”他这番话说的熨帖极了,西皇子岂有不应之理。
趁着熬药的时候,幽兰仔细将那些药的模样记在脑海里。
等药熬好之后,西皇子久久盯着那碗药,一首说等药放凉再喝。
幽兰在心里冷笑,他不是说相信褚岫吗?那为何不敢喝呢?
“妾身替殿下尝尝这药苦不苦可好?”他说着用汤匙舀了一勺,当着西皇子的面喝下,然后巴掌大的脸皱成一团,“这药好苦呀!妾身去给殿下取下蜜饯来。”
见幽兰安然无恙,西皇子这才放心大胆喝下这碗药。
喝下这碗药之后,很快他便觉得好了许多,最明显的便是他体内沸腾的血液,一点一点恢复原本的温度。
难道这真是解药,是他误会褚岫了?
沈鹤亭一夜未眠,他一首在等消息。
首到天光大亮,他才收到消息,那是一副画,上面画着数十种草药。
萧战忍不住激动起来,“侯爷,这定是解药无疑。”
沈鹤亭盯着那幅画沉默片刻,他也希望如此。
“你立刻给夫人送去,让她看看这可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