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国的皇宫,是一个南北横放着的“品”字型的建筑,上朝的地方,在“品”字顶端的那个口的中心,文武百官自宫门下马之后,步行过去,仅需要一盏茶的工夫。
原本,皇帝司马青是特批了条子,让纳兰段乘轿子走这一段路,可,今日,纳兰段是带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纳兰雪一起来的,自己乘轿子,让自己的宝贝女儿跟着轿子跑这种事,纳兰段这疼姑娘的爹爹,是万万做不出来,所以,难得的,莫国的文武百官们,就见着了纳兰段从宫门步行上朝的身影。
论身份,纳兰雪是郡主,进皇宫里面玩耍,本不需要提前跟皇帝打招呼,但,此时不同往日,她这一次来,不是去后(和谐)宫里玩耍,而是,要进朝堂,见皇帝司马青和泗水国的使臣的,所以,这通禀,万不可少。
纳兰段领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大殿的门口站了,跟提先来迎各位大臣进殿的小太监打了招呼,递了一张条子给他,使他去交给司马青。
迎候大臣的小太监自然不可能是蠢人,见纳兰段一改前日的不悦神色,便是猜到,让皇帝头疼糟心后悔懊恼了一晚上事儿,许是有解了,忙不迭的答应着接了纳兰段递来的条子,小心的双手捧了,一路小跑的就往后(和谐)宫里去了。
正等着回信儿的档儿,泗水国的使臣也施施然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揪着纳兰段的衣袖站着的纳兰雪,便毫不客气的挖苦讽刺出了嘴。
“啧啧,莫国这是没人了么?堂堂宰相,竟带着自家姑娘来上朝!这要是在咱们泗水国,不被罢了官去,才是怪了1
为首的泗水国使臣眯着小眼,拿自己的臂弯捅了捅跟在身后的另一个使臣,故意用“压低”了的声音,笑着膈应纳兰段道,“六七十岁的人,这点儿规矩都不守,八成,也就是仗着有莫国皇帝的老师这么一重身份,才能活到今天,还没被砍头的罢?”
“我也这么觉得。”
走在第二的泗水国使臣也不是什么品性良善的人,一张毒嘴,半点都不亚于先说话的那个,“这么小的一个娃娃,怕是奶都没断的,就这么领来了朝堂上面……呵呵,纳兰相爷也太不仔细了,好歹,也该带个乳娘一并来,不然,娃娃饿了,可拿什么来喂呢?”
“昨日,我去热闹的地儿闲逛,听说,这女娃娃,可是莫国未来的皇后呢1
走在最后的泗水国使臣一脸的奸诈模样,一双三角眼盯着纳兰雪上上下下的看了三圈,见她只是安静的站着,像是什么都没听懂,才张了口,开始跟另外两人合伙挤兑起纳兰段来,“百姓里都传遍了,莫国的皇帝,要让她自己从皇子里面挑夫婿,挑中哪个,哪个就是未来的新君,你们可别瞎说,当心这未来的皇后把你们都记恨上了,以后,在莫国新皇帝的耳边吹上几句枕边风,莫国的新皇帝一怒之下,使了人满天下的追杀你们灭口1
“爹爹,前几日,我跟哥哥去太后娘娘那里玩儿,见着了三只三角眼的尖嘴狗,那些尖嘴狗,大半身儿的黑毛儿,就背上有一块儿白,跟穿了个白色的王八壳子似的,可有趣儿了。”
纳兰雪笑嘻嘻的,也不跟那三个泗水国的使臣置气,只故意放大了声音,跟纳兰段说道,“太后娘娘说啊,那三只狗,是遣人从泗水国买来的,好玩儿是好玩儿,却是万万不能离得太近,会瞎咬人不说,还爱吃屎,那嘴臭的啊,叫一声儿,都能熏得人把前一日晚上吃的饭都吐出来,所以,只能拴在了茅厕的旁边养着……原本,还有些不过意来着,谁想,那些狗却反倒是高兴的很,谁要拖了它从那茅厕的旁边儿离开,它们都不肯,拖得狠了,还要龇牙咬人呢1
三个泗水国的使臣,穿的都是泗水国的国服,清一色的黑袍子加白坎肩,听纳兰雪这么一说,顿时,那脸就比炭还难看了,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儿,齐齐的把穿在外边的白坎肩脱了下来,折了折,交给了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厮。
“那天啊,我和哥哥都玩儿的疯了,跟两个皇子哥哥一起,用泥和了团子打那三只狗,那三只狗被打的,夹着尾巴到处躲,末了,没地儿躲了,便一头扎进了院子里的水池子里。”
纳兰雪一边笑着瞄了那三个泗水国的使臣一眼,一边手舞足蹈的继续给纳兰段“讲”,那天发生的“好玩儿故事”,“爹爹,我跟你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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