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直往鼻子里灌,意意管不得了,先一口吞掉,咀嚼了两口才说,“你赔什么罪?”
南景深笑得意味深长,“让你吃醋了,不需要赔罪?”
赔罪是需要的,可是……
“我哪里吃醋了?”
她侧仰着头的角度,说话的馨软香气都喷在他的脸上,南景深浅眯着眸子,下颚凑近在她额头上贴了贴,“没吃醋,昨晚和刚才,跟我闹什么别扭?”
“我那是……”意意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扭动身子,似乎是卯了点力气,“我不跟你说了,我说不过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吃。”
南景深最是喜欢看她别扭的小模样,大手故意的搂紧她纤盈的小腰,“四爷喂你,你乖一点,要是不好好吃,小心我饿着你。”
意意鼓着小脸儿,不满的控诉,“你欺负人。”
南景深挑了下眉梢,未置可否,那模样,就像在说,欺负了又怎么样。
这时,门被敲响,得到允准之后,服务员推开门,把最后一道鱼汤摆在桌上,走时忍不住看了一眼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和他怀里的女人,那眼神,全是羡慕嫉妒。
意意小脸儿都羞红了,悄悄瞥了一眼再次被关上的门,扁着嘴儿,满腹委屈的模样,“叫你放我下来,你不放,被人家看见了吧。”
“我抱我老婆,怕谁看见。”南景深掐她粉粉嫩的脸儿,指腹下一片灼灼的热度,他嗤然轻笑一声,“动不动就脸红,果然只有宝宝才会这样。”
“……”她不就自黑了一句么,还被他给逮着取笑了。
讨厌!
不过讨厌得让她很喜欢。
心尖尖上划开的暖流蹿到了四肢百骸,脸上的肌肉也控制不住的扬起笑弧,久久都放不下来。
饭后,南景深把意意送回家,便回公司里去了。
下午三点要签的合同,他打算再仔细的过一遍。
傅逸白来的时候,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南景深坐在沙发上办公,身上西装革履的,很难得没有脱掉外套,笔挺的西裤包裹着他修长的一双腿,翘着二郎腿,叠在上面的那只脚,西裤下露出一小截浅灰色的袜子,皮鞋锃亮得一尘不染。
身后落地窗打进来的阳光,照拂在男人身上,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修饰得越发俊美迷人。
这张脸,就连同为男人的傅逸白也觉得嫉妒。
他故意重咳了两声,关门的动静也没放轻,大踏步的进来了。
“我来喝口水。”
南景深没抬头,眉毛却略微的提了一下。
一医院和这里隔着二十分钟的车程,和傅逸白的家也是反方向,特意绕过来就为喝口水,这个借口未免找得太蹩脚了一些。
傅逸白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自顾的取了水杯,倒了一杯清水,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拿钢笔,在草拟文件上勾勾画画的南景深。
“你这里,光线挺好的,哈哈哈。”
相当相当尬的开场白,故意引起南景深的注意,等男人的目光看来时,他满脸都写着“我有秘密我有秘密,快问我”的欠抽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