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柳眉,“啪”地一下拍案而起,吓得浑身一哆嗦,一猫腰就想溜出去找江月昭。
谁知她往外冲的时候,正赶上朱尔玲也气哼哼地往外走,她没留神,一下子就将她的小脑袋撞到了朱尔玲的腰上。那朱尔玲被撞得侧了一步,雪儿却早“噔噔噔”退出去数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周福珠吓得“哎呀”一声尖叫,屋子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朱尔玲在周福珠那里吃了瘪,怒气正盛,被雪儿这样一撞,总算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她一指坐在地上的容雪儿,厉声喝道:“没有教养的野丫头,竟敢冲撞本宫!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周福珠一见情况不妙,赶紧给守在门口的丫头使眼色。那丫头会意后,撒腿就往苍芜院跑去。
屋子里,周福珠赶紧跪下:“公主恕罪!雪儿年幼不懂事,冲撞了公主,是我这个当娘的管教不严,公主要罚,就罚我吧。”
朱尔玲一听,心里就乐了:你自己往我的刀口上撞,可就怪不得我了。
“周姨奶奶果然是个明事之人!说的话句句在理!这丫头冲撞了我,自然有错,不过归根究底,还是你这个为娘的疏于教养。既然两人都有责任,那就一起罚吧。”朱尔玲恢复她一贯的张扬面孔,声音也随之冰冷下来,“宛娘!老规矩!”
那宛娘为难地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发抖的容可雪。想来周福珠打几下子,应该不会有事。可是这个六岁的小丫头,怕是经不住几板子吧?这丫头虽是庶出,可总算是容家的长女,又因为是容府孙辈中的第一个孩子,自小受尽宠爱。真要是打出个好歹来,怕不好收场呢。
她就这样略一犹疑,朱尔玲那锐利的声线便如一根针般扎进她的耳朵里:“宛娘!你发什么呆?”
“奴婢遵命!”宛娘赶紧应下了,转身去拉容可雪的时候,向辉娘使了个眼色。辉娘会意地点点头,伸手去架周福珠。
周福珠一听要连雪儿一起罚,惊得魂飞魄散,她赶紧磕头求饶道:“求公主饶了雪儿吧!公主要怎么责罚,我双倍承担便是!”
朱尔玲得意地蹲下身子,凑近周福珠说道:“本宫刚才跟你说什么来着?敢跟本宫作对,总有你哭的那一天!你瞧,这还不出一刻钟呢,你就跪在这里向我求饶了!你要双倍责罚是吗?本宫就成全你!本宫只是想你难过,那赵姨奶奶出事了,可以把孩子丢给你,不知道要是你出了事,这两个孩子要丢给谁去呢?”
然后她“噌”地站起来,喝她的两位宫侍道:“还不快动手?娘俩儿一起打!”
宛娘和辉娘正在慢腾腾地能拖就拖,见此时真的拖不下去了,一个架起周福珠,一个拖起容可雪,就要往外走。
“住手!”一声脆喝,一个娇小的身影闪电般飞扑进屋内,紧接着宛娘和辉娘的面前分别绽开两朵剑花!两人面对这突然袭来的攻击,本能地松开手中的人,后跃几步,拉开架势准备迎敌。
那周福珠被摔回地上,抬头就瞧见秦真儿正一脸怒容,仗剑护在她的身前:“今日谁敢动我姨娘和妹妹,休怪我剑下无情!”
周福珠赶紧喝止她道:“真儿休要鲁莽!”
那朱尔玲还从未遇到敢对她的人动剑的主儿,一张瓜子脸早就气得涨紫,她挥舞着手臂直指秦真儿,声嘶力竭地喊道:“反了!反了!敢动我的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秦真儿一脸无惧的表情,仗剑立眉,怒瞪着朱尔玲:“自家孩子撞一下,会死人吗?还至于你下如此狠手,就要打死她?”
“本宫做事,不需要你来教!宛娘辉娘!快给我拿下这个刁蛮的丫头!”朱尔玲简直要气疯了。
“是!”两位宫侍答应一声,身形一揉,就向秦真儿的方向欺去。
“住手!公主息怒!自己家里的事,怎么还动上武了呢?”江月昭的声音适时从门口响起,“真儿不得无礼,把剑放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