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是谁擅自闯进了江月昭的房间?却是那梅江的孙女---梅玉琅。
“梅小姐什么时候进来的?”江月昭有些吃惊,两人虽然有过几面之缘,却并无深交,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个男子的身份,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就这样闯了进来,让她怎么能不讶异?
“我也只是先你一步而已,我瞧着你出了宴厅,好象有心事的样子,是不是听到什么蜚语流言,惹你不开心了呢?”梅玉琅意态从容地靠在床柱上,语气熟稔地问道。
江月昭心里暗想:我跟你很熟吗?我有没有心事,开心不开心,你问得着吗?
面上却不得不客气地应道:“梅小姐有心了,我只是不习惯过于嘈杂的环境而已,并无心事,也没有不开心。”
那梅玉琅听了,轻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至桌旁,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自顾喝着茶,象是在自己房中一般自然。
“梅小姐找我有事吗?”江月昭隐隐觉得这位小姐来意不简单,一边洗着手一边问道。
“有事,当然有事喽。”梅玉琅步态轻盈地走到江月昭身后,拿起巾子等着递给江月昭,“你身边总是跟着那个讨厌的驸马,我几次三番地遇上你,都说不上几句话。难得你一个人清清静静的,我就跟来了。”
江月昭一听她这话,可是有些调情的意味了。于是她脸一沉,也未接梅玉琅递过来的巾子,只是甩了几下手,说道:“在下有些累了,想早些歇着了。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梅小姐总是呆在一个男人的房中,也不太妥当,不如你先回吧,有事改日再聊。”
梅玉琅被下了逐客令,不仅不恼,反而“嗤”的一声笑:“冉公子害羞呢!我就喜欢冉公子这样清秀俊逸,还会脸红的男子。不象那些个臭男人,一身臭哄哄的,见了女人就象狼见了肉一般。冉公子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闻着就让人心醉呢。”
梅玉琅说着,人已经贴到江月昭身边,将鼻子凑近她使劲地吸了吸,一脸陶醉地笑意,然后用一种甜腻腻的声音轻佻地问道:“冉公子难道真的对女人没有兴趣吗?”
江月昭看着眼前这张满面桃花的面孔,只觉得一阵反胃,这哪里是一位未出阁的小姐呀,简直就是一只熟透的烂桃子嘛。
她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后退几步欲躲开梅玉琅的亲近:“梅小姐请自重!”
谁知那梅玉琅脸皮够厚,江月昭三番两次的警告,她却充耳不闻,如影随形地跟上江月昭的步子,这次为防江月昭再躲,她干脆把手搭在江月昭的肩头,使力揽住:“奴家不重的,冉公子抱一下就知道了。”
江月昭心里就有些打鼓了。从梅玉琅揽住她肩膀的力道来看,这位梅小姐可是有些功力的,非自己那几手三脚猫的功夫能应付得了的。若是梅玉琅真的用强,她怕是抵抗不住的。真要被她给调戏了,恶不恶心的先不说,自己的女人身份可就要暴露了。
这样想着,她勉强自己缓和了脸色,对梅玉琅露出一个笑脸来:“听梅小姐这些话,是对在下有些情意喽?梅小姐有什么心事,不如我们坐下来慢慢谈,你看可好?”
“那日酒馆内初见,我就迷上你这张小俊脸儿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梅玉琅一见事情有门儿,格外地兴奋起来,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指在江月昭的脸上弹了一下子,可就是没有坐下来慢慢聊的意思,仍然贴着江月昭的身体,揽着她的肩,不肯松手,“你这样跟着驸马,没名没分,遭人白眼,何苦来哉?不如让我带着你私奔吧!等我们生米煮成了熟饭,再生个娃娃,我爷爷自然会承受你的身份,到时候你可就是梅花山庄的孙女婿呢,谁敢小瞧你一眼?总比你现在这个雌雄莫辨的身份要好很多吧?”
江月昭挣了几挣,都没能挣脱开她的钳制,不得不继续施着缓兵之计:“梅小姐说的这些,在下觉得有些突然,不如你给我点儿时间,让我仔细考虑一下如何?”
“呵呵…冉公子果然可爱,”梅玉琅娇声一笑,“有美女在怀,居然还要仔细考虑。好吧,反正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几日,就让你考虑两天吧。不过…”
江月昭一听这个“不过”,刚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不过什么?”
“私奔的事你可以考虑。眼下那些个浑人都在前头闹腾地欢呢,这里灯稀人静的,正是叙情谈爱的好时候,不如我们…”梅玉琅越说声音越软,眼神也迷离起来,双手环住江月昭,嘟着嘴巴就要往她的脸上亲下去。
江月昭赶紧偏过脸去,使力一推,没有推开。这下她可真是着急了,这位梅小姐简直就是女中色狼,软硬不吃,毫无羞耻心可言。
“来人!”虽然不知道门外有没有人,但是江月昭无奈之下,还是大声喊了一嗓子。
那梅玉琅正沉浸于浓情美意之中,被江月昭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圆睁着大眼睛,看着江月昭:“你…你居然喊人?你刚才那番言语,是在哄骗我不成?果然够贱!成天跟着一个臭男人美不颠儿的,本小姐给你脸都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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