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注意他换了称呼,只得端坐不动,屋里灯火昏黄,镜子自己的脸隐隐泛着橙色的光,有几分不真实的美丽。福临站在我身后,眼从镜子看过来,那份温柔触手可及,他柔声问道:“今日岳乐是不是过来了?”
我心中一跳,面上仍是风轻云淡的,这宫中果然处处都没有秘密,低声回道:“是啊,前几天内务府送过来有些新茶,岳乐最好这一口了,于是就请他过来坐一坐了。”又轻轻一笑,说道。“前些日子若不是他们夫妻俩,我哪能安然活到现在。”灯火昏黄,于是我那笑容凄凉且哀伤。
福临的手势一顿,面上的高兴遂硬生生刹在脸上,默默替我理顺头发,突然伸手环过来,将我紧紧搂在怀中,呼吸深长起伏,良久不定,方说道:“都是我让你吃了这么多苦……,以后,再不会了……”
我身子反射性的一僵,他又低声说道:“你……不要怕我……,我永远是你的福临……和小时候一样。”
我眼前突然模糊了,轻点头,说道:“嗯。”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时他初登基为帝,以前伺候的大小宫女太监都要换称呼了,我自然也一样,他很不高兴,低声说道:“你跟别人一样乱叫什么?以前叫什么,以后也一样!听到没有?”我笑着说道:“是,是,是,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就和以前一样,若是在人前,我还是称呼皇上吧。”他这才许了。
他从背后环过来,脸轻轻摩挲着我的面,微凉,唇在我唇边,说话时,气息温暖而又潮湿,“我不管你心里以前那个人是谁,可是从今以后你心里只许有我,只能有我。”他低低缓缓说道,却带着一股无容置疑的味道。
我心中悲凉,既是到了这里,我和那人之间从此就不能再有任何纠结,为他,为我,为任何人,都只能是如此了。
于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轻声答道:“嗯。”
福临好似松了一口气,略僵直的身子松懈了下来,突地打横抱起我,我始料未及,慌张紧搂住他的颈脖,他看着我,嘿嘿一笑,突然大声说道:“吴良辅!”
“奴才在。”吴良辅的声音不紧不慢在门口响起。
“朕今晚就歇这了。”他说。
吴良辅稍一顿,遂不紧不慢应道:“是,皇上。”
福临抱我上床,我想我此时是不能畏惧的,这事总归是要来的,遂在心里一个劲对自己说;放松,放松,放松……
饶是如此,我依然在福临逼近的黑眸中看到自己闪躲的眼神。
然后,再逼自己放弃,甚至还媚笑了起来,却心里仍是冰凉而又胆颤的。
福临脸上带着笑意,眸子中情欲浓厚,手轻抚我的腹部,然后贴着倾听,笑着说道:“他睡着了。”我不由得咧嘴一笑,福临突然伸过头来,唇轻堵上我的。我手指不由得紧抓了床单,心脏一阵阵收紧,身体的强直和排斥与理智汹涌争斗着。
男人较之女人更容易冲动,福临丝毫未觉,解衣上床,览看我的身子,手停留在我腹部,眸子中痴迷越盛,这眼神当真刺目,我心脏猛地一抽,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如果他有一天知道了真相,只怕是我和这孩子连尸骨都难全了……
我的手忍不住细微颤栗,福临倾身过来,唇由上自下轻添,最后落在我胸前,百般蹂躏胸前的花蕾。
我身体轻颤起来,呼吸越加紧张,合着呻吟唱出,福临越发汹涌。
我大口大口的哈气,犹觉空气不够用,腹中胎儿也突然躁动起来,我忍不住了,一把紧紧抓了福临的手,指甲深陷进他的肉里,大口大口哈气,惊恐说道:“福临……,不要……”
福临脸色立时变了,慌张问道:“珊瑚,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胸口像是压了千斤巨石一般,根本喘不过气来,连话语都不能如常吐出了,“……难受……,救我……”
福临脸上血色尽失,揽我进怀,一连声说道:“珊瑚,你不要慌,不要怕,不要怕……”却他自己的心跳急促且强烈的透壁传出,“吴良辅,吴良辅,太医,快宣太医……”声至末后,带着一股凶狠的凄厉。
吴太医很快就过来,见我如此状况,也脸色大变,赶紧放了一味香药至我鼻尖,说道:“姑姑,一定要放轻松!不能慌张!”又教我规律缓慢的大口呼吸。我点了点头,手轻抚腹部,不能慌,不能紧张,我的孩子在这里,他在这里……
人终于慢慢放松下来,呼吸渐平稳,腹中也恢复了平静,我却浑身是汗,像经过了一场旷久的长跑一样,疲惫无比,抬眼看周围,福临仅着内裳,神色慌张且狼狈,正紧紧看着我,我心中微涩,不由得冲他一笑,他眼圈微红,伸手紧揽住我。
吴太医轻咳一声,低声说道:“皇上,姑姑眼下安静休养最要紧……”
福临手一顿,轻放开我,带着吴太医走到外间,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孕期子痫,姑姑身子原本就弱,加之较之怀孕初期饮食不节,劳倦过度、忧思气结损伤脾气,脾失健运所至。眼下孩子越大,她身体的负担就会越重,所以越是近晚期,越是要注意,切忌劳累奔波,否则还会再患!而且会危及到腹中的胎儿的。”吴太医低首回道。
福临侧头看过来,明亮的眸子带着一股劫后的胆寒,深深看,仿佛要用尽所有的怜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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