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毕竟水泽之怪龙罔象被斩首的伤口,没有喷发出血光,证明脖子并非是这头神怪的致命要害。
就在这时,斜着往下的创口,突然往外冒出大团泡沫水花,起初还是透明无色,很快就变成赤黄青黑白五色,其中白色是骨头,赤色是骨髓,黄的是筋肉,青色是鳞皮,黑的是血液。
紧接着,泡沫水花不断往上翻涌,花开两朵似的分出二根枝丫,一阵清凉的江风吹过,方才令人心惊的伤口,竟然延伸出两个巨龟的头颅,神情之间依旧是高昂的傲意。
土著的欢笑声顿时戛然而止,就像下蛋打鸣的老母鸡,突然被厌烦其声的人掐住脖子,不少人忍不住呛咳出来,脸庞、脖子涨的通红。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渡河而来的巨龟,刚才不是斩首而死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连串的疑问,在每个土著的脸上,挂上许多不解的问号,可惜没有人回答这些愚蠢的问题,图腾兽羊角雕已经自顾不暇了。
斩掉一个首级,生出两个头颅的水泽之怪,与怒江江水亲和度高了许多,清澈的江水,在它的宛如青玉的鳞皮上流淌,渐渐地汇聚在龙罔象的两张嘴里,被它猛地喷发出去。
龙罔象将江水精华凝聚成月牙弯刀,向低空盘旋的羊角雕扔去,分明是山寨了这头图腾兽方才的攻击,只不过对手凝风为刃,龙罔象则是聚水为刃。
在敌人的地盘动用风领域的法术,即使是天赋神通,消耗不过一半的一半,即四分之一神力,羊角雕也有些吃不消,不得不左右腾挪,闪避对手一波接一波的攻击。
心高气傲的图腾兽怎么能忍受一直被动挨打,瞅准时机又还了一次手,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水泽之怪竟然将脖子主动往风刃上凑。
咔嚓咔嚓两声,龙罔象两个头颅再次被斩掉了,可是令土著心脏骤停的事情发生了,新鲜的伤口部位再次冒出泡沫水花,紧接着就有四个看似蛟龙的头颅生长出来。
羊角雕的翔空本事再高也有极限,在水泽之怪源源不断的水刃急射中,躲过了初一,最终没能躲过十五,被一道晶莹剔透,仿佛水玉的利刃剃过胸腹,尽管领域硬如金铁,还是留下深深的伤口,溅起无数碎羽翎毛,纷纷扬扬地洒落。
土著军看到信重的图腾兽竟然不敌落败,意志脆弱的人,尤其是半大不小的孩子,忍不住双手捂脸哭了起来,泪水从脏污的指缝里流淌出来,不断地滴在地上。
羊角雕重创倒地,追随这头图腾兽的土著部落,悲伤已经逆流成河,纷纷冲上前去,准备救回终其一生都在信仰的“神灵”。
水泽之怪龙罔象趁机淌过怒江江心,最深处的水刚好没过它的脖子,圆乎乎仿佛巨蟒的头颅,看上去很有喜感,偏偏没人笑地出来。
就连蛮王木鹿也没有想到,自己施法唤来的水属神怪,竟然强地如此可怕。早些年,南蛮诸部直面仙朝大军的时候,可没见龙罔象如此彪悍,越战越勇不说,颇有敌虽强,则我更强的风范。
眼看对手施法招来的召唤兽,已经抵近岸边,即将踏上陆地,土著军中的神灵,擅长法术和施法的女巫保护神亚提拉,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她伸手扯下缠住腰腹的绷带,上面绘满了具备各种能力的神符,仅仅扯下手肘长的一段,就朝渐渐走上岸来的巨龟扔去。
紧接着,女巫保护神亚提拉双手高举过头,整个人如同随风摆动的弱柳,原地左右晃动,举手抬足之间,都有一股勾起凡物情欲的魅惑之力,不断地散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