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金刚炮笑着问慕容追风。先前路过一处清水湖泊,慕容追风向湖边的一只巨型田螺稽首为礼。
“四师兄你不要再说笑了,那是我们截教幻水岭的沙彩珠前辈。”慕容追风对于金刚炮的胡作非为很是包容。
“它不是死了吗?”金刚炮回头看着湖边的巨大田螺“怎么又变成蜗牛了?”
我一听金刚炮这话我就知道他搞混淆了“第一,那是田螺不是蜗牛,第二青湖孤岛上死的是沙锦珠而不是沙彩珠,他们幻水岭是以“珠”字为辈分的,就跟咱紫阳观以“风”字为辈是一个道理。
慕容追风点头示意我所说不差。
言语之间,三人来到一处道观跟前,眼前的道观很是简陋,只有左右偏厅和一处正殿,说是正殿其实跟我们平时所住房屋大小也差不了许多,道观山门大开,院中一巨大铜鼎中香烟飘渺,左右偏殿门外各自长有一颗巨大银杏,院中极是洁净,虽是简陋却萦绕着一股**肃穆的道家威严。
我和慕容追风对视一眼,跨入山门。
“是这儿吗,可别走错门儿。”金刚炮随后跟进。
我和慕容追风急忙摇头示意他不要喧闹,这里肯定就是三圣真人的道场,因为眼前的道观简直就是当年紫阳观的翻版,只不过小了一号而已。
三人穿过院子抬腿迈进大殿,大殿之上供奉着一尊丈余铜像,铜像足踏奎牛仙兽,手持灵宝拂尘,长发披肩,神态肃杀,竟是一尊通天教主的四海扬威法像。
移目左右,只见大殿东侧一百草编就的蒲团之上正盘腿端坐着一老年道人,头顶原始道冠,身着紫色法袍,须眉尽白,三缕白发垂于眉际,神态雍容**,不是紫阳观观主三圣真人还能是谁。
“师傅在上,不孝徒儿溯风子,追风子百拜座下。”慕容追风拉着金刚炮快速的冲三圣真人跪了下去不停的磕头。紫阳观虽属截教,但是尊卑辈分极是看重,徒弟向师傅行礼也应该秉承由长及幼的顺序,按理说我们三人以金刚炮的辈分最大,应该是他先行施礼,奈何这家伙将封神玉给弄丢了,什么都想不起来,因而慕容追风只好代他向师傅叩拜行礼。
“恩师垂怜,乘风子看您来了。”这次轮到乘风道人向三圣真人磕头了。之所以说是乘风道人而没有说是我,是因为在见到三圣真人的那一刻起,乘风道人的神识再次苏醒。紫阳观历来由大弟子接掌山门,以最小的弟子关门授法,也就是我们通俗所说的关门弟子,当年三圣真人虽然早已知道乘风道人不可能久居山门,却仍然私授诸多秘术,使其短短数年道术急剧蹿升,直至后来引起了大师兄凌风子的嫉妒,暗下毒手将处子天葵置其茶盏之中意欲毁其道行。三圣真人察觉之后,毫不姑息的将凌风子逐出了紫阳观。乘风道人艺成辞师,三圣真人还将其苦心炼制的紫阳凝元丹赠送了三颗。所以说三圣真人对乘风道人这个最小的徒弟恩情甚大,乘风道人和他的感情也最深。
九叩之后,三圣真人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仍然垂目端坐于蒲团之上。三人跪拜于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更别说有什么动作了,由于大殿之中铺有青石,片刻之后我就感觉双膝疼痛,估计金刚炮也好过不了,不停的扭动着膝盖,面露痛苦神情。慕容追风匍匐于地,也不敢出言制止。我更是身不由己。
约莫跪了半个小时之后,金刚炮终于沉不住气站了起来“他是不是看不见咱啊?”
金刚炮话一出口,我就知道糟了,他又闯祸了。三圣真人平时只穿浅蓝色道袍,紫色法袍只有在重要场合或者是向众弟子讲经布道之时才会穿着,三圣真人今天之所以穿着这件紫色法袍,很可能是已经料知了我们三人今日的到来。
果不其然,金刚炮话音刚落,端坐于百草蒲团之上的三圣真人就猛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