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族长,贫道先前实非有心冒犯,更不是无良轻薄,万望许族长大度释怀。”我急忙抬手赔礼。不管怎么说我先前是抓了人家了,赔礼道歉是应该的,至于让我负责我可不干。
“过往琐事不提也罢,你四字几何?”黄衣女子随意的摆了摆手,再度追问我的年龄。
“不悔之年。”我斟酌片刻出言说道,实际上我现在已经三十岁了,但是身体是十七岁,如果说我十七岁有装嫩的嫌疑,所以我就折中说了个不悔之年。古时讲究十岁不愁,二十不悔,三十而立。不悔之年就是二十岁左右的意思。
不过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应该装嫩的,我如果说我今年十五岁或许她就放过我了,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完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看来自己说话还是有欠考虑。
“可有家室?”黄衣女子再度出言追问。黄族虽然也是伯夷之后,但是她们的作风与红族很是不同,大胆而直接。
“哈哈……老于,我回避一下哈。”金刚炮捂嘴跑了出去。黄衣女子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连金刚炮都听懂了。
这次我没有立刻开口回答,我得好好斟酌斟酌。我如果说没有,她肯定会就坡下驴。如果说有,那她定然会追问是谁,到时候我怎么说,我自然不能说徐昭佩,因为她是别人的老婆了。我说白九妤也不行,一来白九妤现在还是个三尾小狐狸,幻化人形之后相当于人类七八岁的孩子,二来我担心这个黄族族长会率众赶赴昆仑山把涂山一族给灭了,她这种性格的人干出那种事情也不是没可能。如果随意编造一个,恐怕很难蒙混过关,万一惹怒了她,她能命令黄族到处追扰我们,到时候我和金刚炮还怎么修行,总不能一股脑的把她们全杀了吧?
“不曾。”再三斟酌之后我还是说出了实话。撒谎没用,直接说实话算了,总之我是不娶她的,虽然我现在身在蛮荒,但是我却从未忘记自己肩负着的使命,这里只是我目前修行和躲难的场所,我早晚是要出去的。
“我昔日曾立下誓言,能承接我落日箭的男子便是我未来夫婿,你我虽差池春秋,却有刘陈在前,想来也无非议蜚声。”黄衣女子展颜说道。
此时的我心中有三个念头,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冷傲的女人展颜微笑竟然如此美丽,如果她对每一个人都露出这种微笑,那我或许不会感觉珍贵,可是她对别人是冷声正色,只对我露出笑容,这令我感觉到了某种优越感。
第二个念头就是原来她之所以要跟我纠缠并不是因为我先前抓了她一把,而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接下了她射出的利箭。怪不得我接住她利箭的时候原本叫骂不已的蛮人们停止了叫骂,我当时还以为我的举动震慑了他们,搞了半天是因为这个。通过那些蛮人的反应可以看出这个黄衣女子所说的抓住利箭就要以身相许应该不是撒谎。此外她射出的利箭的确霸道,遥隔二里,我凝神戒备御气抓握还被划破了手掌,换做其他人自然难以做到这一点,怪不得这冷艳的女子一直没能嫁出去。
最后一个念头是比较荒谬的,那就是如果接住她弓箭的不是我,而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她会不会也嫁给他。
她的这句话算是很直接的了,直接的不能再直接了,意思就是你抓住了我的箭我就要嫁给你,虽然年龄有差距,但是有刘彻和陈娇的典故在前,别人也不会说三道四。汉武帝刘彻比皇后陈娇要小六岁,金屋藏娇的典故指的就是汉武帝刘彻在幼年时说的一句童言‘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
我此时的心情是矛盾而复杂的,之所以矛盾并不是因为我在斟酌要与不要,而是我在后悔自己当时不该出手抓她的箭,跑就跑了,为什么非要手贱,这下可好,被人赖上了。
“许族长错爱,贫道惶恐之极,实不相瞒,贫道被人污蔑偷盗了四教重宝,而今四教众人皆在寻找缉捕于我,贫道现在乃是万众仇敌,此次前来西南边陲不无避难之意,如果与族长攀亲,势必连累贵族陷于万劫不复之地。”我正色说道,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推辞办法了。
果不其然,我的话说完之后黄衣女子立刻皱眉沉默,她的神情令我既欢喜又失落,欢喜的是她终于不再纠缠我了,失落的是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师傅三圣真人敢收留我。
“若得君为夫,妾身当孤身离族,与君相伴同生死,携手共进退!”黄衣女子沉吟许久毅然抬头。
黄衣女子的话令我陷入了巨大的惊愕和震撼之中,对一个萍水相逢的男子说出这番话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古人重誓,她目前对我的为人并不了解,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对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负责。由此也可以看出她是不会放手的,她打定主意要跟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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