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但已被围困了数月,士气低落,战力如何能够和云军对抗?如何能够确定,这两地大军,能够突破云军的包围?”
有着钟子濯这个夏皇心腹,夏国这段时间的布置,其实一直在云国的眼中。
只是云国那边,一直有两个疑问。
夏皇虞昭凌,到底凭什么笃定,夏国这边能够拦下萧承?
还有,齐昌城、洪州城这两地的大军,明明是被云军逼着只能困守城池。夏皇又凭什么相信,他们能够突破云军封锁,截断云军后路?
钟子濯现在出言劝谏,就是在想办法拐着弯地打探这两件事情。
虞昭凌对于钟子濯这位颇有能力,一直跟随自己的潜邸旧臣,倒是丝毫什么怀疑,直接开口道:
“此战,事关我大夏宗庙存续,社稷危亡,当孤注一掷。朕决心消耗我大夏之国运,强行将……”
“咳咳,咳咳咳!”
话尚未说完,便听到宫英纵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那仿佛要将肺部给咳出来的架势,顿时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宫英纵见虞昭凌停下,又抚胸咳嗽了几下,方才连忙行礼请罪,道:
“陛下,臣在君前失仪,甘愿受罚!”
这位宫英纵,别看一副文人打扮。但作为纵横家弃徒,武功不弱,可也是九阶的修为,早已不是凡人,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这般咳嗽?
其实只是故意想了个办法,阻止虞昭凌继续说下去罢了。
虞昭凌此时也是反应了过来,当即住嘴不言,很是自然地扯开了话题,道:
“无妨!只是如今,正是我大夏社稷危亡之时。宫卿身负职责,当爱惜身体,好好保重才是!”
宫英纵极为配合地行礼,道:
“谢陛下!”
钟子濯见此,心头陡然一紧。
他知道,此时自己再追问下去,必然会引起怀疑的。
想到这里,钟子濯也便住了嘴,顺势退回了原位之上,心中默默地琢磨了起来。
“消耗大夏国运”?还似乎要“强行”去做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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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江陵陪都之中。
虽然两国战事激烈,但由于云军的势如破竹,节节胜利,江陵城之中,感受不到任何的紧张凝重气息。
唯有当大队云军精锐,快步自城中而过时,才恍忽地让云国百姓,感受到一丝战事的紧迫感。
而此时,陪都皇宫之中,一众宫人,正匆匆忙忙地收拾着各式物件,为当今陛下前往前线,参加两皇会猎做着准备。
皇宫,垂拱殿之中。
此时,诚意伯刘伯温,面带苦涩,快步走入殿中,深吸一口气,直接跪倒在地,俯身告罪道:
“臣监管不力,请陛下责罚!”
萧承微微抬头,捏着手中的奏折,轻轻地在掌间敲打几下,发出“啪啪”的声音,漫不经心地道:
“所以,已经查清楚了?”
刘伯温面带愧色,低头道:
“是!”
“说说吧,朕倒是很想知道,这个突然消失的虞昭奇的身份!”
“司天监少监虞昭奇,为道家弟子。真实身份,乃是夏国皇室子弟。”
“当年陛下开设稷下学宫,此人便随师兄弟,进入京师。因其研究道家气运之法,入蕴楼效力。”
蕴楼,便是萧承以刘伯温为主,招揽百家之中,擅长气运秘法的英才,以从黎朝老祖那获得的粗浅气运运用秘法为基础,为大云研究国运的运用之法!
云国能够一直在气运运用之道上,领先夏国。以及刘伯温当初,能够在夏国当初凝聚国运之时,一剑斩伤夏国龙气,使得老夏皇猝然而崩,便多亏了蕴楼。
这个突然失去踪迹的虞昭奇,就因为是蕴楼中人,极为重要,这才禀报到了萧承面前。
萧承让人追查下去,这才从道家那边,查到了蛛丝马迹。
这位在云国官场之上,官至五品司天监少监之人,竟然是夏国皇室弟子!
此时的萧承,眼睛微微眯起,继续道:
“所以说,此人知道多少蕴楼研究出来的秘法?”
刘伯温闻言,头低得更加厉害了,颤声道:
“此人能力出众,颇受重用。蕴楼气运秘法,此人通晓四成……”
说到这里,刘伯温又顿了顿,然后勐地一咬牙,道:
“另外,此人半年之前,突然转而研究,如何利用国运加持于身。”
当初的刘伯温,便是在萧承的支持之下,以国运加持己身,从而进入了神将境界,远隔千里,一剑斩伤了夏国气运所化的龙气。
从那之后,如何利用国运之力加持自身,便成了蕴楼之中众人,研究的重点。
萧承闻言,却是突然嗤笑一声,随手将手中奏折扔下,轻蔑道:
“所以夏国,便将击败我大云的希望,寄托在了这虞昭奇带回去的,气运秘法之上?”
萧承说到这里,不由大笑了起来。
如今的夏国,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占据中原富庶之地,贵为天下诸国之首,国运鼎盛的国家了!
这几年来,夏国损兵折将,丢失国土,甚至让云军逼近了夏国京畿之地。
反观云国,国力宛若大日凌空,气运强盛无比。
哪怕是直接比拼国运,也没有夏国赢而云国输的道理啊!
刘伯温闻言,微微抬头,劝谏道:
“陛下,这虞昭奇精通气运秘法,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但他还是冒险携秘法离开,足见夏国那边已有准备,不可不防啊!”
萧承闻言,倒是想到刚刚自金陵城送来的情报,微微笑道:
“此言倒也不错,是想要稍稍布置一下,以应对夏国那边的谋划了……好了,此事也怪不得你,先起来吧!”
刘伯温闻言,心中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微微站起身来。
萧承眼皮垂下,再次随手翻开一本奏折批阅起来,然后一边沉声道:
“对了,这秘法让夏国拿到,也就算了。但这个虞昭奇,还是别留了,朕心中有些不痛快。”
一旁的冯保,脸上带着恭顺之色,微微躬身一礼,应道: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哪怕他此时躲在金陵城皇宫之中,也决计活不过三日!”
萧承低头批阅着奏折,眉头都没有抬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