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柔,说:“记得。你说,你爸妈不想用婚姻束缚他们的爱情。”
冷雨柔摇头,歉疚的笑,笑中带泪:“对不起。我说过希望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隐瞒和欺骗,但这件事我骗了你。其实,妈妈不是不想和爸爸结婚,而是爸爸已经结过婚有了孩子。那些孩子——就是你上次送我回去看到的那个女人,她叫白亚楠,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方浩杰一愣,随即温润如玉的笑:“傻丫头,这种事是家事,你不想说很正常,我当然不怪你。”事实上,当年妈妈强迫他去新加坡的时候,就已经将冷雨柔的私生女身份告诉他。他不是没惊讶过,但却很快接受了这件事,认为这只是冷雨柔的出身,她无可选择,而他依旧爱她。
冷雨柔道:“白亚楠的母亲叫何秀姑。是一个嫉恨成性的疯女人。她管不住自己出轨的丈夫,于是到处宣扬我妈妈和爸爸的事情,那个年头,第三者是人们口中的过街老鼠。所以,当白亚楠故意弄坏了妈妈车子上的发动机和油门之后,可怜兮兮的向媒体哭诉自己的丈夫被狐狸精勾引,她和孩子被丈夫不离不弃,她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情和原谅。包括我的爸爸,他明知道是她害死了我妈妈,可是他却假装不知道。”
方浩杰一惊,皱眉看着冷雨柔,道:“等等!如果这些事是真的,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起过?你又怎么会知道的?”
冷雨柔哀伤的看着方浩杰,没有说话。
方浩杰的额头突突的跳。他口干舌燥,额头冒汗,简直说不出话来。他已经隐约猜到了冷雨柔接下来要说什么。
冷雨柔低下头,惨笑道:“我一直都被蒙在鼓里。直到18岁生日的时候,我怀念妈妈,翻出了所有的影集和照片,在其中的一份相册里,看到爸爸夹在里面的一张泛黄报纸。是妈妈出世第二天的姑苏晚报,晚报上面妈妈触目惊心的伤痕和鲜血让人恐怖。而已经18岁的我,第一次看到了那份报纸和那些报纸上对妈妈的谩骂,以及那些评论家自以为是的揣测。”
冷雨柔泪流满面,方浩杰将她拥入怀中,叹了一口气。喉结涌动,无奈的想,当初冷紫萱去世的时候,自己为了保护冷雨柔,不让她再伤心难过,特意不让她看所有的报纸,以为这样就好了。岂知那些报纸上竟有真相的线索,而自己竟也错过了。
如若不是当初方浩杰过度保护冷雨柔,他会发现那件事背后的阴谋,然后,他会想办法自己解决,或者与冷雨柔一起解决。那么,就用不到方浩杰的母亲出面替冷雨柔解决,冷雨柔也就不会被迫与他分手了……
这所有的一切,阴差阳错,被迫分手,种种竟是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已有了因果。
冷雨柔叹息,闭起眼睛,似乎不忍心再提起那年的事情,只是轻描淡写快速说道:“后来,我就自己偷偷调查事情的真相。可是,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18岁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就在那时候,你妈妈找到我,她说她可以帮我。而她唯一的要求,就是我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