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悦兮也急了,连连跺了两下脚,声音提高了些“这纱帽真不能掀开,既然小哥执意为难,那我也不怕吓着小哥了,我……两年前患了麻疯病,今年越发严重了,听说过了这个镇有个名医,我便想去拜访,只是如今天色已晚,想在这镇上歇脚。”
“什么,麻……麻疯……”捕快瞪大眼睛,迅速地往后退了两步,又重新打量了夏悦兮一番。
是了,她身上隐隐约约弥漫着一股说不清是什么的味道,如今想来,应该是药味,说有两年的麻疯病了,这两年下来吃的药,足够让身上的洗不掉的药味了。
双手缩在一起,夏悦兮伸出手挠了挠手背,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哥放心,虽然这病越发厉害了,但我都有吃药,也害不到别人,只是脸上……脸上如今已是毁了,小哥还看吗?”
看吗……
自然是不敢再看!想来放过这一个,应该也出不了什么错!
捕快眼里满是厌恶,退到一边冲夏悦兮挥了挥手“去吧去吧,你都说毁了谁还看啊!”
“谢谢,谢谢……”夏悦兮见放行了,心里轻松了不少,走到捕快身边的时候,还不忘咳嗽两声。
“得了病就在家等死,出来干什么……”待夏悦兮走了过去,便隐隐听到后头的那个捕快在跟他的同伴聊天。
轻吁一口气,夏悦兮冷冷勾起嘴角,见前头刚好有一间客栈,眼前一亮便慢悠悠走了进去。
见是个衣着平凡的女人,掌柜的也没有多大的热情,原本抬起的头又重新低下,继续拨弄手中的算盘。
“掌柜的,要一间普通房。”夏悦兮说罢,将一个破旧的荷包捏在手里,等着掌柜收钱。
扫了夏悦兮一眼,掌柜的终于停下打算盘的手,爱理不理地道“一间普通房,五文钱。”
“好……”点点头,夏悦兮从手中的荷包里掏出五文钱,整齐地摆在了柜台之上,然后才道“掌柜的,我哪间房?”
“上楼右走,右手边最后一间。”收了钱,掌柜的便再也不看夏悦兮。
对于掌柜的的态度,夏悦兮倒也不在意,反而没人注意她才好。
收好荷包,夏悦兮迈步便上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瞥见客栈里又进来一个浑身白衣的男子,夏悦兮微微一愣,很快加上了上楼梯的步伐。
“来一间上房。”男子停在柜台,听到后头小跑着上楼梯的声音,不禁好奇得回过头去看,只可惜只看到了裙角和黑色的绣鞋。
回过头,男子交了银子之后,便也上了楼房,原本便极为安静的客栈瞬间变得更为安静。
进到房间,夏悦兮将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抵着房门不禁喘气。
刚刚……是她看错了吗?
别多想了,许的确是她看错了。
外头的月色呈亮,月光透过窗子柔柔地散了进来,夏悦兮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思绪乱成一团,不由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看,那些便衣的捕快依然没有散去。路上的行人却越来越少,捕快也没多少心思继续留着,三三两两站在一起,似乎也要走了。
“那两个人,究竟是谁派来的呢……”夏悦兮轻叹了口气,重新走到床边,刚想躺下,却听见一阵极轻的敲门声。
竖起耳朵,夏悦兮警觉地站起身来重新戴好纱帽,这才压低了嗓了道“谁?”
“客官,我是这客栈的小二,这掌柜的让我来这层楼每间都添上灯油,您看就差您这一间了,您方便就开个门,我一小会儿时间就好。”外头,是一道极为年轻的男子声音,声音谄媚而陪着笑意,似乎有很多不好意思。
添灯油?下意识地往台上依然还亮着的烛灯看去,果然,那灯油眼看就要见低了,火苗也越来越弱……
“进来吧。”冷声应了门,夏悦兮的手却时时准备好发动攻击。
“好勒,多谢客官呐!”见夏悦兮同意,外头的小二极是高兴,点了点头便推门而进,见夏悦兮还戴着纱帽,一边添灯油一边道“这大半夜的,客官您怎么还戴个帽子呀,多闷啊?”
抿了抿唇,夏悦兮打量了小二一番,一身暗黑色粗布衣,头上也戴着个极为平常的小二帽子,肩头上搭着一块有些发黄的布巾,看起来并无异样,手中还提着个半旧的铁桶,里头便是他不断往烛台上添的灯油。
添完灯油,小二还拨弄了一下烛芯,烛火一下子便亮了起来,看到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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