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冲着小女孩笑。
扭了扭身子,小女孩咧开嘴笑“我叫小月。”
点点头,夏悦兮接过小女孩手中的扫帚,然后伸出手揉了揉她松柔的头发“好了小月、二蛋,开始打扫吧。”
“嗯。”
二蛋点了点头,原本拘谨的脸上也闪现了一丝笑意,端着水就进了屋,慢慢开始擦东西,可高的地方却擦不到,夙怀瑾一把接过他手中的布巾,便帮忙擦。
一时间,他们的工具都被夏悦兮和夙怀瑾拿了,两个小孩都纠着衣角不知该如何了。
“小月,你把桶里的水洒一小点到地方,免得尘土乱飞,二蛋你再去打盆水里,这位那位哥哥擦得快些。”将袖子卷了起来,夏悦兮脸上满是笑意。
又被重新分配了任务,两个小家伙很是开心,开始各忙各的了。
拿着扫帚走到夙怀瑾身边,见他表情认真地擦着床板,夏悦兮不禁笑“你以前可曾做过这些事?”
夙怀瑾一怔,回头望了夏悦兮摇摇头“你呢?”
“我啊……小时候偷偷帮雪柔做过。”夏悦兮一点一点扫着地上的灰尘,又道“有趣吧?”
看着手中越来越脏的布巾,又见自己原本白净的衣服也黑了,夙怀瑾却失笑“倒是有些意思。”
两人边聊边打扫,两个小家伙也开始玩开了,一时间这屋子里满是笑声,倒是热闹极了。
夕阳斜斜打进窗户里,几个人收拾好屋子,都坐在一起聊天,二蛋去外头抱了一床新的被褥回来,也坐在了他们身边。
原来这桃花潭已存在几百年了,基本都是姓陈的百姓为多,而他们一家也是从很久以前就居住在这里的,这里外来人的确很少见,大家都忙着耕作,而小孩都几乎是以大带小,脏些乱些,也都不在意了。所以从小就会做家务,乖得很。
又聊了一会儿天,秀珠和陈三回来了,秀珠匆匆忙忙去煮晚饭,陈三见三个孩子不在,上来瞧了两眼,又讪讪笑了两声,便默默离开了。
几个孩子见父母回来了,也都纷纷去打下手,见人都走光了,夏悦兮走到床边整了整床铺,然后才道“怀瑾,入夜也许会冷,要不我再让他们拿一床被子。”
“担心我冷?”夙怀瑾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床边了正椅着床边微微笑望着她。
微微别过脸,夏悦兮脸上不禁一热“你要是不冷,我就不去了。”
“夜半若是我冷了,便爬到床上去。”哈哈笑了两声,夙怀瑾凑近了些盯着夏悦兮直看,好一会儿才声音轻柔道“脸红了?”
“你胡说些什么,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夏悦兮美眸一瞪,又别过脸。
这夙怀瑾,今天怎么不正经了。
打量了夏悦兮一番,夙怀瑾才笑“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俊美的小哥吗,怎么男女授受不亲了?”
她越是不好意思越是脸红,他越想逗她。
两人分别了这么久,才重新相会,才有这样的机会在一起,他怎么能放过这种机会?
“夙怀瑾!”又瞪了他一眼,夏悦兮转身走到窗边,想让吹进来的微风把自己脸上的热意吹散。
岂料夙怀瑾又跟了过来,轻轻拍了夏悦兮的肩头一下,然后凑得近近地看她“悦兮,等回去了,我便三媒六聘去提亲可好?”
他希望快点让她当他的瑾王妃,这样夙怀天便不会再催婚了,她也不会再有理由和机会从他身边逃开了。
提亲……
夏悦兮一愣,却喃喃道“可你是南诏国的瑾王爷啊……”
他与她,南诏与北安,本是很玄妙的两种平衡,她嫁给他吗?那之后凤鸣山庄在北安国可能平安长存下去,她在南诏国,又会如同在北安国一样自在吗?那种玄妙的关系,会继续持平吗?
“你是凤鸣山庄的夏小姐啊,悦兮,在你面前,我不过就是夙怀瑾。”见她想得失神,夙怀瑾不禁轻叹一声,极为温柔地道。
在他面前,从不是高高在上的南诏国瑾王爷,不是江湖上传闻无所不能神出鬼没的冥月宫宫主,也不是术界神算,他不过就是个平凡无比的夙怀瑾,为她而追随的夙怀瑾罢了。
抬头看了夙怀瑾一眼,夏悦兮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等回去再说吧,若是有缘总会在一起的。”
说回去,可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去,至少……至少龙脉的秘密背在她身上一天,她就没有办法安心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