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张氏说道。
陆炳连连拱手道:“嫂嫂可别说了,再说我都该不好意思了。还有切勿再称什么陆大人了,我现在已经辞官了,本次前来咱们登州定居,其中一个原因正是因为世显兄的托付,我想信中应当交代清楚了。对了嫂嫂,您先随我进来,坐下来好好看看世显兄给您写的信,我准备一下去见老夫人。”
“好。”张氏答应下来,家书抵万金,张氏也急切的想要仔细来读戚景通的这封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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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家的那几间瓦房还是七八年前修造的,山东风大而登州所在的又是海边,风就更胜了,几年下来瓦房不免有些破旧了。此时戚老夫人坐在屋内,捻着念珠口中念念有词的诵读着佛经。
张氏推门进来道:“妈,家里来贵人了。”
老太太睁开了眼睛,看向门外,门外陆炳依然一身白袍精神万分,身后跟着家丁院奴的提着各种礼盒礼担,老太太不禁愣了,问道:“敢问这是谁家的公子?”
“妈,这是咱隔壁的陆老爷,他....”张氏还没说完,陆炳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也不顾身上的一身白衣沾不得脏,撩袍便跪,跪完了还磕了一个头,说道:“小侄拜见戚老夫人。”
老太太多少年都没见过这等阵势了,连忙让张氏把陆炳扶了起来,三人叙起了家常,老太太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个在登州传了大名的陆大人和新来的巨富陆老爷竟然是一个人,而且还是自己儿子戚景通的生死弟兄。
老太太拉着陆炳絮叨起来,原来戚景通的老祖戚详跟着太祖高皇帝南征北战,最后战死云南,这才给了戚家一个世袭的官职,任登州指挥佥事一职。向来这等世袭罔替的官职传不过三代就变成了空拿饷无实权的职位,也正是先前杨廷和所要裁撤的冗官之一。
戚家果不其然亦是如此,一代不如一代,不过比大多数世袭的家庭好得多,他们依然能够带兵,虽然权力每经一代便略低了一些,可是总算过得还算殷实。戚景通的大伯无子,于是便把戚景通过继给了他大伯,按照礼法嫡长子继承世袭位,戚景通既然这般就成了他大伯的嫡长子,从而也就继承了登州卫指挥佥事的职位。
从此戚景通的幸运和不幸都开始了,生父去世后,过继戚景通的大伯也就是戚景通的父亲也去世了,那时戚景通才刚刚年满六岁。不到年龄无法世袭,于是乎家庭开始一年不如一年困苦起来。
戚景通的母亲阎氏当年还很年轻,不少人想让她改嫁,有来说媒的。可是阎氏坚定要从一而终,始终不改嫁,硬是把戚景通拉扯大了,故而戚景通如此孝顺百里文明也是有理由的。
陆炳坐在老太太身旁,老太太边帮陆炳拍打着衣服上因为跪拜留下的灰尘,边说着陈年往事。陆炳听罢说道:“老夫人,我先前没有立刻前来拜访,就是想等院子修的差不多了,然后过来问问您的意思,是否愿意跟我搬过去住,怕还没修好的时候提前说了,您再起计较。我与世显兄情同兄弟,此次他托付了,我就理应替他尽尽孝道。老夫人,您的意思......”
“既然如此,老太我也不好再故作清高,就应了你的意思,我到了这半年即也该享享福了,只是如此一来就要麻烦你了。”老太太和陆炳一见如故,当即答应下来。
陆炳长舒一口气,就害怕戚家人脾气大骨气硬,万一不过去岂不是辜负了戚景通。如今好了一切都不是问题,陆炳高兴的说道:“不麻烦不麻烦,您就和我亲妈一样,这感情好,啥都齐全了。”陆炳说完冲着门外的下人喊道:“都进来,帮老太太收拾东西,咱们回家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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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虽然不趁那金山银山的,但是家中财物吃上一辈子是没问题的,可是陆炳哪里是能闲得住的人,于是乎完成了兄弟交代的事情,接来了戚家老妇人,又把自己的院落全部完工之后,便开始寻摸着能否做些什么了。
陆炳把自己关入房中思索了起来,七日后陆炳破关而出,出门就喊下人拿来针线,下人不解却也得照命行事,但这却让得到消息的梦雪晴等人大感惊讶,除了小蕊外其余男女老少皆围到了陆炳重新关上的房门前。梦雪晴走上前去问道:“老爷,老爷?”他们有些担心,陆炳做事认真他们是知道的,他们只担心这般下去过不了几日,老爷就要魔怔了。
门缓缓地打开了,陆炳一跃而出,看着众人道:“都在呢,来看看,这是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