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疑虑的海盗小心翼翼地走近,很快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染料味道。
等上了船后,登时见到船上的同伴都哭丧着脸,好似刚刚死了家人一般。
姬傲剑正悠闲地在船头张望风景。嗯,南美洲的风情,也算是见识到了。
刚回来的海盗们战战兢兢问,“船长,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船长身旁的天道泉冷冷开口,“正如你们所见,黑珍珠号已经洗白了,从此再也不是海盗船。”
洗白?
从头到尾刷上一层白色染料就叫洗白?
“船长,你怎么有钱买白料来刷船,不会是抢来的吧?”
船上原本连一个钱币都没有了,刚刚卖鱼得到的一点钱还在我们怀里呢。那你抢了这些染料,依然还是海盗行径,洗不白的。
旁边有其他海盗小声告诉说,“船长把黑珍珠给卖了。”
卖鱼的海盗们登时傻眼了,我们怎么把老独眼的拉风宝贝给忘了呢?
那可是水晶球一样大小的珍珠。不管本身是珍珠也好,是水晶球也好,反正都是贵重之物,卖的价钱比这些天捕捞的鱼虾都要多得多。
姬傲剑慢悠悠开口,“从今天起,这条船就叫白天鹅号。”
所有的海盗都是眼前一黑,差点被浓重的染料味道熏得晕过去。
白天鹅号?这下真的没脸出去见人了!
洗白后的海盗船停了三天,散去一些味道,购足了给养,重新开船向北方行驶。
海盗们这回已经是彻底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仿佛人生的意义都已经化为了泡影,随风而去。
这一日船行到新格兰纳达,靠近了巴拿马海湾,水手长哈哈大笑起来,“船长真是英明啊!”
大家万分愕然,猛然间醒悟过来:反正生活已经这样了,既然不能反抗船长,那还不如对他的政策表示配合,尽情地加以赞美就是了。
但哈罗德却似乎不是这个意思,他举着望远镜看个不停,“有肥羊上门了!”
“水手长,看到肥羊也没用啊,我们现在已经不是海盗船了。”
“你们真是一群笨蛋,那只肥羊是主动冲着我们来的!”
“啊?”
“看你们这些猪脑子!”水手长骂了起来,“我们黑珍珠,不,白天鹅号既然已经洗白了,就是一艘普通的海船了。那么别的海盗船看到我们,你们说会怎么样?”
“原来是这样!”众人这下终于恍然大悟。
以白天鹅号如此优雅的线条,如此洁白的外身,如此柔弱的表象,出现在另外的海盗船眼中,简直就是单身过街的美女,肯定要像饿狼一样两眼放光狠狠地扑上来。
精神焕发起来的海盗们,纷纷抓起望远镜。
“啊哈,还真是同行啊,连骷髅旗都升起来了。”
“连旗语都打出来了,要我们停船投降。”
“他们来抢我们,这总不能让我们不还手吧?”
“想抢劫我们,那就反抢了他们!”
“最好还是去请示一下船长。”
“可是船长神出鬼没的,不容易找到啊。”
“那就问他的女仆。”
有人立刻把目光转向远处站立“监听”的天道泉,“泉小姐,其他海盗船过来抢我们,可不可以反抗?”
天道泉冷声回道,“不敢反抗,你们还是男人吗?”
“乌拉!这就没问题了!”
海盗们把帽子扔上了天,兴奋得乱喊乱叫。
“我早就知道以船长的深谋远虑,不是凡人可以揣度的。”
“那些同行的船虽然难啃一点,但油水说不定更足。”
“我们黑珍珠号是最强的海盗船,黑吃黑才符合我们的身份。”
“笨蛋,别被船长听到,如今已经是白天鹅号了!”
“白天鹅号也一样是最强的海盗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