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傲剑关上房门后,就开始脱外衣。
姬清苏看了一呆,“哥哥,你怎么了?”
她心中随即紧张起来,哥哥是不是受了什么重伤,需要自己给他治疗?可是方才见到哥哥,分明气色很好,不像有病在身的样子,莫非他得了某种厉害之极的隐疾不成?
正自竭力回忆那些古书中的隐疾案例,却听姬傲剑说道,“小苏,我这里有件防弹衣,你穿起来。”
姬清苏闻言看去,只见哥哥手上抓着一件编排得细细密密的柔软草衣,莫非这就是他说的“防弹衣”?
姬傲剑见她不说话,抓起方才从全小惠那里要来的火枪,对着草衣砰地放了一枪,然后扬了扬衣服,得意道,“你看,没有弹孔吧?”
“真是一件宝衣。”姬清苏赞了一声,“哥哥,这件衣服既然能挡枪弹,你还是自己留着。”
“胡说。”姬傲剑脸色一肃,“美洲现下是混乱之世,刺杀政要是家常便饭,什么总统总理都是一串一串的死。这三藩市更是族群混杂,市长的位置是各方势力角逐的焦点,你简直是步步风险,怎能没有防身之物?”
“可是……”
姬傲剑打断她道,“再说我现下已是六合宗师,心神感应追上了五姐六姐,你还要为我担心吗?”
“哥哥已经六合在心了?”姬清苏惊呼一声,随即满眼都是喜色,“哥哥今年还不满二十岁吧,复返先天一定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这还有点遥远哪。”姬傲剑叹了一声,走到她的身前,“来,小苏,把衣服穿上。”
见妹妹依然迟疑不动,少年宗师劝道,“小苏,我既然能做出一件,也就能再做出一件,你不必担心我没有。”
想想是这个理,姬清苏终于接过草衣,低声道,“哥哥,请你转过身去。”
姬傲剑走到门边,“我出去了,你穿好以后继续去上班。”
他刚刚出来,就听到时断流嘀咕了一声,“好快。”
全小惠想,这还两分钟不到,时捕头想的肯定是不对的。有些担忧地看着姬傲剑,“少爷,刚才为什么枪响了?”
姬傲剑淡定说道,“走火了。”
接着对时断流道,“时警长,你打算把我的船员关到什么地方?我有空去探望他们。”
时断流不耐烦地挥挥手,“谁有那么多地方关他们,你全带走,全带走!”
老福特满脸痛惜,提醒道,“警长,你怎么不要保释金了?这么多人哪。”
“你以为姬公子会愿意给那些人交保释金吗?”时断流重重哼了一声,“既然捞不到他的钱,难道白白替他养人?”
“时警长,这可使不得啊!”姬傲剑高声反对,“他们可都是贩毒嫌疑人,你们至少得一一做个笔录才行吧?”
时断流差点一口血吐出来,“要做三百多份笔录,你想累死我们啊!”
姬傲剑十分诚恳说道,“正规程序不能省啊,你们对于嫌疑人,怎么能说放就放呢?”
时断流怒道,“我就是要放,不行吗?”
“他们和我是同一个案子的嫌犯,既然警方没有任何理由就放了他们,那说明他们不是嫌犯了。他们不是嫌犯了,我也没有嫌疑了。”姬傲剑摊手,“这个案子,你们可以撤了,咱们不用在法庭上再见了。”
“警长,不能撤案!”布鲁斯飞快跑来,“要是就这么算了,我们警方的颜面何在?”
姬傲剑道,“就算你们撤案了,我也要告你们警察诬陷良民。”
布鲁斯冷冷看了他一眼,“你连身份证都没有,根本没有合法权利,告什么告?”
“既然我没有身份证,你为什么把我抓过来呢?”
“你以为没有合法的身份证明,犯了罪就可以逃脱法网吗,偷渡人员更要罪加一等!”
这这……
姬傲剑终于发现,有一个合法身份实在太重要了。否则的话,自己的权利受到侵犯,不能寻求司法救济,自己要是犯了事,却要被加重处罚。
他不由庆幸道,“好在我是市长的哥哥,想来补办个身份证明,问题不大。”
时断流狠狠瞪着布鲁斯,“副警长,要是不撤案,就得把那些嫌疑人都关起来,你要是有办法羁押他们,那就随你。我事先声明,本局目下已经没有多余经费。”
“我当然有办法!”布鲁斯提高声音,“我可以请本市一些热心的公民社团帮我们关押这些罪犯。”
“等等!”姬傲剑问,“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要请一些有活力的社会团体来关押我的船员?”
“就是这个意思。”
“我反对!”姬傲剑高喊,“这种行为是完全非法的,除了正规警局或者监狱,我的船员不能被任何黑帮扣留!”
“我们警方可以授权……”
“你这叫警匪一家,你知道吗!”
时断流道,“副警长,你这么明目张胆地跟黑帮合作,开庭的时候还想打赢官司?”
布鲁斯转着眼珠,“可要是撤了案,我们还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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