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冬,星空灿烂。
革命行动家肩挎书袋匆匆回来,刚刚伸了个懒腰,就见到一个人影立在庄园之中。
“咦,是小剑呀。”姬灵星好奇地说,“你今天不是结婚了吗?”
“是啊。”
“那你怎么还不进洞房,站在外面做什么?”
“看您说的。”姬傲剑哼道,“我能进这‘洞房’吗?”
“有什么好怕的啊。”姬灵星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大不了,你和三姐秉烛夜谈到天明就是了。”
“不用了,我站一夜就好。”
“你这样做,是不行的。”姬灵星语重心长地说,“不进洞房的话,会发生严重后果。”
姬傲剑纳闷了,“这还会有严重后果?”
“是啊,你们不是联姻吗?”姬灵星一本正经,“如果你们新婚之夜就分居,这就等于向外界发布你们夫妻感情不和的信号,社会上对你们这桩婚姻就会抱持怀疑的态度,从而影响你们资本合作的一系列大计。”
姬傲剑登时被震惊了,“这么说,我还非得进洞房不可?”
姬灵星脸色肃穆,“这当然啊,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们婚姻牢固,夫妻恩爱,你赶快进去吧。”
“那九姐,你和我一起过去好不好?”姬傲剑建议道,“我们可以三个人一起秉烛夜谈。”
“哈——哈——哈——”
姬灵星忽然拖长了音,抑扬顿挫地大笑三声,“小剑,你想让我也和你一起去?”
“难道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
姬傲剑心里咯噔一下,好像觉得有什么地方错了,“九姐,这到底有什么不对?”
“我是三姐的妹妹。”
“这我知道。”
“就这场婚姻来说,外界也是知道的,我是新娘的妹妹。”姬灵星气咻咻地说,“而现在你居然要我和你一起去洞房?你是不是想让社会上以为,我和三姐是姐妹媵嫁啊!”
“这……”
姬傲剑愣了半响,满脸不可思议,“您居然知道媵嫁这个词,太有学问了。”
砰!一个拳头立即砸在了他的脸上,紧接着九姐怒吼的声音传来,“你以为本姑娘是历史小白吗?我也是饱读诗书,很有文化的。”
“我明白了。”姬傲剑揉着发红的鼻子,“您今天去接三姐,却没有和她一起过来,就是担心被看成陪嫁?”
“不错。”姬灵星郑重点头,“本姑娘的名节,非常重要,可不能被你败坏了。”
“我的名节也很重要啊。”姬傲剑嘀咕道,“如果今天我进了洞房,那就说不清了,回国之后怎么向那几位姐姐交代?”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姬灵星不屑地说,“你有名节这东西吗?”
“就算我没有名节,三姐的名节也很重要啊。”
“好吧,那随便你了。”
姬灵星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你就在这儿慢慢站到天亮,喝一夜的西北风吧。”
——我只是出来散个步,又没说要在外面站一晚上。
其实侯爵阁下已经准备在客厅慢慢处理公务,还和几个女仆说好,让她们轮流值班来端茶送水。
虽然姬傲剑投身女仆行业已经好几个月了,可还没雇过女仆为自己单独服务,所以决心享受一下优渥的贵族生活,让自己的人生完整一点。否则以后只有作为女仆的励志经历,却没有给女仆当过主人的珍贵回忆,这不等于是白出国了吗?
这一刻,他已经把某个东瀛女仆给忘了。
又过了半响,姬傲剑悠悠然来到客厅,却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这里灯火通明,三姐大人和九姐大人正在桌前,摊开了一堆画儿,正在评头论足,笑语不断。
姬圣典见有人过来,抬起头来笑道,“小剑你也是来秉烛夜谈的吗?”
“你、你们……”姬傲剑结结巴巴地说,“为什么不回房间去睡?”
姬灵星翻着白眼,“睡觉,有那个必要?”
姬傲剑拍着额头,懊恼地想:我怎么忘了,这两货一个是先天大宗师,一个是先天体质,每天只要冥想打坐两个时辰就够了,而且这时段还可以任意分拆穿插,确实不需要固定睡觉时间。
“那你们看什么画呢?”
姬灵星很干脆地回答,“在看全家福呗。”
“全家福?”
姬傲剑怀着好奇,走到了桌前,只见面前的两张画,一幅全是丰神俊朗的少年,一幅都是清雅灵秀的少女。这正是三姐上次鼓动自己进行女仆修行之时,当场落墨的丹青,原来她翻出来给九姐瞧了。
只听三姐问道,“小灵,你觉得这些女孩子中,最美丽的是哪一位?”
姬灵星毫不犹豫伸出手指,按住了月下少女的画像,咯咯笑道,“就是她。”
姬傲剑咳嗽一声,“九姐,你要实事求是,尊重艺术规律,不能信口开河啊。”
“我都是用直觉说话,哪一点信口开河了?”姬灵星不高兴地说,“这孩子长得如花似玉,倾国倾城,更难得的是神态楚楚可怜,我见犹怜,你就没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吗?”
“好吧,你随意。”姬傲剑无奈地表示,“当我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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