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跑调,他没有担心王健反而担心起高义来了,高义现在如此高调的表现,虽然和他的性格有关,但作为厅局级的领导,城府也太浅了吧,心里难道搁不下这点事?无数的事例证明,功亏一篑往往是一些重大事件的最终结果,闹得欢的人吃不着果子已成规律。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您老人家该怎么办?
武建国来了,杨东起身把他让到沙发上。武建国交待杨东赶紧把总厂季度会的讲话稿准备一下,虽说企业主要领导人的竞争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可结果没出来之前,该干的事也不能拉下。往常,这种事要么是打个电话告一声,要么就是秘书跑来交待一下就行,办公室主任过来还是第一次。杨东心里明白,第一轮结果出来,高义肯定向武建国暗示了什么,接到暗示的武建国已经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了,找个借口到各处室走走,与大家见见面,联络联络感情,为今后开展工作做个铺垫。这几天武建国像打了兴奋剂,眼睛铮亮,脸上放光,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走路都一溜小跑,让别人看着,以为他当上董事长了。
和杨东交待完事,他拿出一盒“黄鹤楼1916”,杨东一看,睁大了眼睛:“嗬,好东西,拿过来看看。”
武建国随手把烟扔给杨东,杨东打开盒后抽出一支递给他,他摆摆手:“你抽,我还有。”说着又掏出一盒放在茶几上。
杨东惊喜的说:“老武你历害呀。”
武建国说:“历害什么?不就两盒烟嘛,你要?都给你。”说着把那盒也扔了过来。
这下杨东可乐坏了,笑得拢不住嘴了,“好,好,嘿嘿。”自从染上吸烟的毛病后,烟瘾越来越大,由于没有公务烟,只能自己买,好烟舍不得买,平时也就是抽个十来块钱的烟。此时见了好烟,心里还是满高兴的。
武建国体贴地说:“写文章的不容易,挺苦挺累挺熬人。”
杨东诉苦:“没办法呀,有三分奈何谁干这?”
武建国放低了声音:“这次你们搞得不赖,高头儿和我说了几次了,说你们写的好,看那样子是非常满意。”
“哪里,是高头儿指挥的好,高头儿亲自坐镇,许多思路和数据都是人家的,我们就是顺顺句子。”杨东说的是真话,他心里其实挺佩服高义的才能。高义待人严厉,为人高傲,但他的才能确实非一般人能比。
武建国点头同意,“我们跟着高头儿差不了。”
“还有,你这大总管也够意思,服务周到,热情体贴,在这么好的条件下,我们不好好干不行呀。”杨东一半真情一半假意地说。
“别扯了,那都是人家高头儿安排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武建国这话到也不完全是谦虚。
“哎,没有你这执行者,再好的安排不也是空的?”杨东给武建国戴了个高帽。
“咱就是跑个腿,领导安排了,咱跑跑就是了。”武建国说的很实在。
“你也别谦虚了,我看你这大总管快干不成了,”杨东捡他爱听的说:“等尘埃落定,你就得坐到七楼去了。”总厂办公楼一共十层,领导的办公室都在七楼,大家平时也称总厂级领导为“七楼的”。
武建国摇头:“别瞎说,我哪有那命?”嘴上是这么说,可脸上却是喜滋滋的。
杨东说:“这事地球人都知道了,你就会在我这里装。”
“不是装,兄弟。”武建国瞬间神情严肃起来:“世事难料,凡事都有变数,不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刻,谁也不敢说那东西就是自己的。”武建国这话说的到是客观。
“从现在看,应该问题不大了。咱可说好,你上去了,不能忘了弟兄们,我还等着你拉兄弟一把呢。”杨东和他套近乎。
武建国站起身来,表情庄重:“如果有那一天,哥哥我责无旁贷。如果没有那天,说也白说。”说完冲他摆摆手,走了。
杨东坐在那里陷入沉思。他想这武建国会是什么命呢?如果高义上位,武建国搞个副总应该是板上钉钉,按照干部管理权限,大企业副职省里不管,总经理提名,董事会通过既可。可高义要是上不去,武建国你老兄可就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