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大屠杀了。
小分队的兄弟们听得一营长的这番话,劲头儿上来了:也是,我们在上海,南京那里同小鬼子面对面干仗都不曾怕过,对面这些敌人只不过人数多了一些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小分队的火力又重新猛烈起来了,那个开炮的兄弟更猛,把那门60迫击炮的性能发挥到了极致,从测距瞄准到装弹都由自己一个人一手包了,那个发射炮弹的速度,打出去炮弹声“通通通”的,差点要赶上连发枪了,而且炮弹落点还极准,发发落在人堆里轰然爆炸开来,炸的对面那些敌军冲也不得,停也不得,趴在地上也不见得安全。弄得那个敌军营长嗷嗷乱叫,但对一营长他们那几个兄弟们毫无办法。
一营长看到了那个嗷嗷乱叫的敌军营长,头也不抬的对操控迫击炮的兄弟喊道:“快把那个嗷嗷叫唤的家伙给我炸了!”
迫击炮兄弟一声应答,快速调好距离和角度,刚想把那颗炮弹放进去,手不小心碰到了已经打得发烫血红的炮管子,随着“嗤”的一声响,滚烫发红的炮管立即烫掉了炮兵兄弟手上的一层皮,疼得那个兄弟一时间拿不住炮弹,炮弹从兄弟的手下滑落下去,幸亏脚下是松软的泥地,要不然就地触发炮弹引信,引爆周围的弹药,一营长他们这些人可就全部报销了。
一营长刚好看见了刚才那个惊险动作,当即对手下兄弟们大喊:“快朝迫击炮撒尿,强制冷却炮筒!”
话音刚落,两个在迫击炮附近的兄弟起身就朝那迫击炮撒尿,一阵臊臭的白烟升腾而起,打得血红的迫击炮炮筒当时就冷却了下来,那个烫伤的兄弟从身上扯下了一块布,缠在被烫伤的手腕上,拿起一颗炮弹狠命的塞进还在冒着白烟蒸汽的炮筒里面,转身捂住耳朵蹲下,只听得“嗵”的一声脆响,炮弹离膛而出,呼啸着飞向那些拼命冲过来的敌人。
这发炮弹不偏不倚的在那个带头冲锋,嗷嗷乱叫的敌军营长身边轰然爆炸开来,巨大的爆炸气浪直接把这个家伙撕开,分成了好几片碎肉散落在地上。
冲锋的敌军见自己的营长挂了,顿时再也扛不住一营长他们的抵挡了,在一个军官的命令下,潮水般的往后面退却。
这次敌军的进攻来得快,退得也快,总共打了不到十分钟时间,但在一营长他们的阵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敌军的尸体,自己手下三人阵亡,四人重伤,余下几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轻伤。
突然,一营长发现前面那些正在撤退的敌人有点不太正常,只见那些敌人全部折返回来,不要命的朝一营长他们阵地而来,怎么他们又折返回过来了,他的脑子一下子又紧张起来:莫非敌人得到了增援,回过来还要跟自己再来一仗?
一营长大声对手下仅剩的兄弟们喊道:“兄弟们,敌人又折返回过来了,看样子他们是得到了增援,我看我们今天要阵亡在这里了,死我们不怕,干我们这行的,就是每天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营生,没什么了不起的。早在南京那个时候我们就该死了,能撑到现在已经是老天爷的照顾了。但死在对面这些土匪杂碎的手下,心里总觉得有些不甘心,到时候兄弟们都千万别把子弹打光了,剩下最后一颗留给自己。”
正当一营长他们打算跟折返回来的敌军士兵同归于尽,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一个眼尖的兄弟们对一营长说道:“营长,你看前面那些家伙不对劲啊,哪有这样冲锋的,他们不是在冲锋,他们是在逃跑!”
一营长一听对面的敌军在逃跑,急忙拿起望远镜朝前望去,借助爆炸产生的一闪闪的火光,一营长终于看清楚了那些这番回来的敌军丝毫没有要再次进攻这里阵地的意思,正如刚才这位眼尖的兄弟们所说,他们好像在前面遇到了打击,拼命的朝另外一个方向逃窜而去。
一营长心中一阵狂喜,兴奋的对手下兄弟们大叫:“肯定是咱们团座来救咱们来了,兄弟们这下咱们可不用死在对面这帮土匪的手上了,哈哈!”
小分队里剩下的那几个兄弟们此时也喜极而泣,相互相拥着,喊叫着,果然前面就传来了他们所熟悉不过的呼喊声:“前面可是一营长他们?我们是二营的,团座就在后面等着你们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