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越来越焦虑,张明海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最好的姐妹一天天消瘦下去,她的心痛不已。看着心爱的宝贝日渐憔悴的脸,他一阵心痛。于是便翻身下了床,随便洗了一把脸,煮上咖啡,下楼买了早点。
他等上楼来,薇已经洗漱完毕,张明海逼她吃完早餐,送她下楼,突然感觉无所事事了。随便翻开一本杂志,还没有看到几页,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看见薇在火车上,透过车窗向他招手,和他说再见,她要回家了,任凭他怎么追赶,都追不上火车,看着日渐消失的列车,他的心在一点点的被撕裂……
他胸口压抑的出不上气来,这时突然间被电话铃声吵醒,才发现四肢被身体压得不能动弹,他努力的伸出一只手,抓起手机,是王栋。这小子是捡了便宜怕夜长梦多出意外,匆忙赶来付钱的。
张明海拿着手中沉甸甸的6万块钱,无比激动,睡意早就全无。长这么大,手中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钱,6万也就一个数学符号而已,可是真拿着6万块到手中,心中确有一种别样的兴奋。他们为之奋斗的东西!他不禁开始思索起自己的未来。
吃了午饭,到了下午探视时间,买了份报纸,打车到了医院。在张明海的影响下,薇开始喜欢看书读报了,因此张明海也经常鼓励她多读书,努力提升自己的品位。
张明海拿出包里的信封,把6万块钱递到茜茜手里,告诉她说:“这是转让店子的钱,6万块,你点点看!”
“不用点了,谢谢你哦!”茜茜发出蚊子似的声音。
看着瘦的皮包骨似的茜茜,张明海眼圈一热,不得不转过身子,仰起头,良久,他才转过身子,问薇:“吃午饭了吗?饿了吗?”
“没有吃,吃不下。”薇喃喃道。
“我下去给你买点吃的吧。”张明海说完,便闪身下楼了。
薇默默地吃着他买的东西,一句话也不说,整个病房出奇的安静,只有吃饭和呼吸的声音。他喜欢静谧的世界,可是他却害怕这寂静的病房,气氛压抑,他几乎无法呆下去了。看着茜茜静默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他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于是,张明海对薇说:“来,不要只顾着吃,我出一个脑筋急转弯,你猜猜哦!”
“好!”薇应到。
“乌龟的屁股,叫什么?”他问道。
薇想了想,说:“不知道。”
“叫规定(龟腚)。”他笑着回答。
“那个规定?”薇疑问到。
“乌龟的龟,腚也叫屁股,所以谐音就叫‘规定’!”他解释到。
“晕倒,这也行啊?”薇笑到。
“那乌龟倒立呢?”他接着问。
“不知道。”薇应声到。
“上面有规定!哈哈!”他笑到。
薇开怀大笑起来。
“大乌龟背上背个小乌龟呢?”他又接种问。
“那叫上面又有新规定。”还没有等薇回答,他就继续笑着说了。
薇笑的前俯后仰起来,眼泪差点都流出来了,他也跟着笑了。
转身过去,发现茜茜却在流泪,他拍了怕薇,示意她看看茜茜,他们停止了笑。突然间莫名伤感起来。茜茜停止了抽泣,示意薇过去,她轻声地说:“我不想治了,想出院了,想回家了。”他俩大惊,木然地站在那里。
“这钱不是差不多够手术费用了吗?不是还有10万块吗?不够的话我们可以帮你借啊?”张明海问到。
“我想回家,反正已经治不好了,做了手术能多活几天啊?我想妈妈了!我想和妈妈多待一些时间,另外这些钱可以留给他们两人养老,妈妈吃了一辈子的苦,一天福都没有享到,希望他们可以安享晚年。”说完,茜茜一阵抽泣。
张明海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做为朋友,他能做什么呢?他知道白血病晚期意味着什么,先不说手术费用,光是这骨髓配对就需要很久,也许还没有配到合适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更何况手术的时候要经历多大的痛苦呢?
茜茜也出来闯荡近2年了,一直没有回过家,她生病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告诉她父母,家里的父母也许正牵挂着她呢。她是个农村出来的孩子,是个有野心的女孩,同时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可是上苍这样对她,他们渺小的人类又能怎样抗拒命运呢?当一束烟花还没有来得及绽放便殒落的时候,他们除了叹息除了惋惜,还能做什么呢?张明海抓起手机,拨通了茜茜家的电话……
张明海回到家里,也懒得做饭,也懒得跑一两步出去吃饭,闷得发慌。
一想到这么个漂亮的女孩子转眼间就快没了,他心里无限的遗憾。他看着冷冰冰的家,突然感觉孤独起来。他索性打开电脑玩游戏,多年来他生活就是这样,当孤独或者郁闷时,他什么都不去想了,抛开尘世的烦恼,一头扎进游戏中寻找自我,只有在游戏中,他才可以自所欲为天马行空的生活,只有在游戏中,他才可以释放自我,扮演着救世主,也只有在游戏中,他才可以寻得片刻安宁。
游戏是把双刃剑,可以让失意的人远离烦恼,到一个梦想的国度,也可以让一个奋发有为的年轻人从此沉迷,无法自拔。他属于那种呢?
他一直激战到12点,薇推门而入,他慌忙停下手中的游戏,问:“吃晚饭了么?”
“吃了,你呢?不会一直玩游戏,现在都没吃吧?”薇反问到。
“恩,算了,今天不吃了。”张明海回答到。
他匆忙洗了脚,薇却坐在电脑前面玩起游戏来,躺在床上,才发现肚子饿得咕咕叫起来,于是便闪身下楼。
他吃完宵夜,回来发现薇仍然在电脑前面疯狂的游戏,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说。张明海知道薇是苦闷的,换做是他,他也会失意的要命,毕竟是自己关系最好的姐妹啊,他把宵夜放在桌边,示意她记得吃,便躺在床上看起杂志来。也许最近老了,原来看杂志看书一本不看完,几乎毫无睡意,现在还没有看几段,上眼皮和下眼皮就开始打起架来。他就这样和衣而眠,恍惚中,梦见茜茜掉下悬崖下,一只手抓住悬崖上的一个小树枝,在大呼救命,他怎么伸手也不够长,就这样看着树枝慢慢地折断,她慢慢地坠落下去……
张明海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薇仍然在玩游戏,抓起手机一看,已经凌晨3点了,真想叫她上床睡觉,可是张开的嘴吧在大脑的控制下还是停了下来,他翻个身,继续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9点了,太阳已经从窗帘的缝隙里透射进来了。摸摸身边的床,发现薇已经不在屋里了。下楼随便吃点早餐,买份报纸,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走着,张明海发现竟然走到医院了。心中无限郁闷,突然间发现,只从茜茜生病以后,他的生活圈子好像也就只有公司、家和医院了。
他来到病房,茜茜已经坐起来了,今天她看上去脸色好了许多,说话声音也大了不少。看见张明海进来,她微笑了一下,说:“谢谢你哦,最近一直陪我,帮我做那么多事情,真是麻烦你们俩了啊。我爸爸妈妈明天就来了,我想今天出院,能不能帮我办理一下出院手续哦?”
“哦,今天就出院啊?”张明海问道,然后眼睛瞟向薇。
“我们俩去办吧,走!”薇点头示意到。
交完住院费,办完各种手续,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扶着茜茜到医院楼下,王栋的车已经在下面等着了,扶着茜茜躺在她家里的床上,和她表姐欣欣交代了几句,张明海和薇便跟着王栋下楼了,吃饭间,张明海问王栋:“最近生意咋样?”
“托你的鸿福,还不错。”他回答到。
“你转我的店子就是这个女人的?”他问到。
“恩。她生病了,今天出院!”张明海回答到。
“啥病?”他问到。
“白血病,晚期。”张明海应到。
“啊!那不是没救了?”他做出夸张的表情,可是看着身边薇那凝重的表情,他突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傻傻地呆在那里不知错所。
张明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默地吃着饭,放眼望去,窗外行人如织,却没有一个人停留下来,他们有没有时间思考?他们为什么活着?他们都在忙碌着什么呢?
生活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过着,每天上班,花两个小时完成手头上的活儿,就在那里发呆。
主管最近迷上了炒股,闲着无事,张明海也就扬起头听他讲各种股票知识,恰逢今年股市牛市,买啥啥赚,所以主管就兴奋的讲他的实战经验,什么止赢点、五日均线、十日均线、K线图、蓝筹股,概念多的眼花缭乱。可是这些比起办公室后面的同事小昭mm硕大的咪咪,对张明海来说,毫无仍何吸引力,张明海不受用这些东西,爷们张明海就只是喜欢美女,喜欢大把大把到手的钞票,让那些见鬼的理论去死吧。可是主管仍然喋喋不休的开始论道,每天做完事就给张明海讲他的战绩,建议张明海适时而入,还说赔了包在他身上。张明海的耳朵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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