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配合着,又补充说:“现在感情都破裂了,快离了。”
这时,当年和张明海同住一个宿舍的向光抢着说:“一看你们就是老夫老妻了,配合这么默契,同居多年了吧?”
梅雪忙纠正说:“我们还是半同居,他还没过试用期呢。”
张明海站起来,反驳梅雪说道:“你别忘了,现在人才流动可是双向选择,我还要考虑要不要继续干下去呢。”
听到他这样说,梅雪不干了,她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咬了他一口,然后嗔怒地说:“你也别忘了,现在经济不景气,换一工作没那么容易。”
“哎呀……”他一边惨叫一边还嘴说,“你也别忘了,培训新员工的成本要比发掘老员工剩余价值高得多。”
张明海和梅雪的一番似有似无,真真假假的表演,那些不明真相的同学笑得前仰后合,有的笑得说不出话来,有的笑出眼泪,最后大家都说有好久没这么开心,看着同学们个个开心的样子,他却暗暗难过起来,只怕永远也没转正的那一天。
就在大家快乐无比,还在为他们俩人的演说忍俊不禁时,梅雪忽然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大声地和他讲话,他正心烦着呢,吃力地听着她用英语说话的具体内容,不耐烦地说:“得啦得啦,知道你是外语学院的高才生,这儿都是中国人,没人把你卖了。”
梅雪轻佻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把嘴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说:“看见我对面刚坐下那几个穿西服的小日本了吗?我们小心点,别让他们看出来了,那是我老公的同事,我结婚的时候,他们也在,正看我呢,对我放肆点,别露马脚。”
张明海顿时紧张得不知所措,他配合着梅雪,下意识地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她也开始夸张的和他调情,并用英语命令他:“快,赶紧装出赶我走的样子!”
由于事情来得太突然,张明海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巧,越怕什么,来什么,他的心紧张得像要蹦出来,耳朵里翁嗡响作一片,费了好大的力气,听了几遍才听出梅雪的意思,于是装作不耐烦地挥挥手,梅雪夸张地站起,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散发着在她身上从没见过的风骚劲儿,向那几个人走去。
张明海静静地瘫坐在椅子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冷冷地看着梅雪用英语和那几个小日本搭腔,还一边说一边比画着,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又立刻装作很镇静的样子,和哥哥姐姐们解释说:“她碰到几个客户。”
大家纷纷说:“不错不错,她一定在大公司做吧,在乌州还有客户。”
张明海随便地编造着谎话,轻松地说:“她在咨询公司作外文资料翻译,全国都有客户的,我们继续聊,别管她。”
表面上他和同学们继续谈笑风生,不失一个男人应有的风度,此时此地他却心乱如麻,大家聊的内容,他一个也没听进去。还不时向对面张望,不知何时,梅雪早已消失,那几个小日本也自顾喝酒聊天,不再注意这边。
万一出了问题,梅雪怎么办?她可是结婚还不到半个月啊。张明海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手机短信来了,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梅雪告诉她先回酒店,让他一定晚点再走,越晚越好。尽管他动作很麻利,还是被眼尖的向光看到,关切地问:“怎么啦,是不是弟妹叫你啊?”
“哦,没什么。”他又帮梅雪圆场说,“她不想让客户看见她玩得很晚,先回酒店了。”
大家纷纷竖起大拇指,慨叹着说:“在大公司也不容易啊,为了顾全职业形象,连自由都没了。”
“那是她的事,咱们接着玩。”张明海嘴上说得轻松,可屁股却如坐针毡,他不知道梅雪究竟发生什么,是回酒店了,还是…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时间过得可真慢啊,又熬过一个多小时,张明海仿佛度日如年,大家终于都说累了,纷纷起身说着今天就到这里吧,以后有机会再聚之类的客套话,然后彼此又寒暄一番,相互拥抱着,难舍难分,班花姐姐秦芳和几位女同学还有些恋恋不舍,说:“难得相聚,这么开心,再玩会儿吧。”在大家的坚持下,才很不情愿地跟着众人走出酒吧。
看着同学们都上车走了,张明海赶紧打了一辆车赶往酒店。
在路上他迫不及待地拨梅雪的电话问:“情况到底怎样?”
梅雪开玩笑道:“怎样,我装得像不像啊?那几个日本人都说我和他们认识的一位女士像极了,还对我比比划划做比较呢。”
“那后来呢?”张明海又急切地问。
梅雪高兴地说:“最后他们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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