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地跟他一起走,他一点谱都没有,眼下最要紧的是必须把工作上的这些事处理好,不然就会前功尽弃,奋斗这么多年的汗水和心血就白流了,他打定主意,全部的精力又投入到工作中。
几周后的一个周末,公司总部行政部通知他,已腾出一间独立的办公室,让他从下周开始可以搬过去工作。
负责通知他的是一个叫宋佳的姑娘,小姑娘刚来公司不久,在行政部负责文案工作,工作肯吃苦卖力气,从不张扬,嘴巴很会说话,张明海接过通知,看了看,试探地问:“这是谁的意思?”
宋佳说:“蒋总的意思,他和你谈话后,回去就布置了,只是因为工作繁杂,拖了这么长时间,经理不会介意吧?”
“不不,哪里话,我的意思是你回去和大老板说一声,我在这边和大家一起工作很好,省得天天来回跑,没必要搬过去。”张明海解释。
他现在也只能这样说,因为他在这里也干不了几天,他还不想过早的让人知道他有跳槽的打算,临走前也不想留给人们一个迫不及待往上爬的印象,这也是为以后留条退路。
这些日子,几个和他平时关系很好的哥们儿也很少光顾他这里,他从一向崇拜和追随他的大熊身上看得出来,有人对他的破格升职还是有些嫉妒,眼红了,他知道这里面肯定不全是因为红眼病,但至少有很大的成分在里面,那剩下的又是什么呢?他暂时还不知道,他也没去想,他现在只想不能和弟兄们拉开距离,让更多的人因为他感染上红眼病,从此感情上产生裂痕。
张明海原来的团队解散了,人员也都分配到别的团队。他和收编团队的几个头们分别打招呼,叫了两个小兄弟把自己的东西从这里搬走了,因为在这个时候他不想违抗大老板的一番苦心,自从凌天跳槽后,他很警觉了,张明海还不想引起他的怀疑。
其它团队的头们和张明海基本是一拨进的公司,有几个比他早几个月,业绩干的并不比他差,可只有他一个人被破格提升,这在公司的历史上也是空前的,他们嫉妒,心理不平衡也可以理解,以后处事小心点就是。张明海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做起事来还是很心细,所以这些日子无论做事还是对他们,都特别小心,尤其在交待事物时,都是好言好语,用征求意见或建议的语气同他们讲话,耐心地听他们的一些想法。
在专业和营销策划以及公关上,张明海一向非常狂妄,但不刚愎自用,平时对他们,可以说从来不屑一顾,现在可好,不但耐着性子听他们那些弱智的想法,还要不动声色地把公司以及要求客客气气地传达给他们,这根本不是他的行事原则,目前不这样也不行,不然他们就会联合起来,给你使绊子,让你在公司高层那里难堪。这真是不在其位,不某其政。原来高层也不是那么好混。张明海坐到这个位置上,他才真正的明白凌天走时对他语重心长地说那些话的含义。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张明海在怎么混,还不至于混得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他向公司高层爬的强烈欲望从来就没减少,自从进公司那天起,他给自己设定了目标,并按计划实施着,时刻准备着,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今天他终于离这个目标越来越近,尽管他的私生活让人不齿,但他从没想过用爬上去作为牺牲自己做事的风格和个性的筹码。
吃过午饭,张明海主动约了蒋总,把他的真实想法和大老板都讲清楚,最后他还是坚持要搬回去工作比较好,蒋南告诉他:“这是公司的行政规定,每个人到了这个级别都要享受,公司并没给你特殊待遇,不要有什么顾虑,好好干就是了。”
张明海刚张开嘴想继续解释,蒋南打住他说:“你不用再解释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样的人才为难,由你担任副总经理,主要负责公关、策划等工作的职务申请,公司董事会已经通过了,下周在公司例会上公布,你还有什么顾虑?”
蒋南把话讲完,张明海的内心既激动又矛盾,激动的是他的奋斗目标终于实现,矛盾的是如果留下来干,凌天那边没法交代,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对蒋南说,哪一边他都不敢怠慢,一时陷入两难的境地,但他还是编了理由试探蒋南说:“蒋总,谢谢你和公司对我信任,我觉得我是个很棒的干将,带兵打仗还可以,可做帅才还是有点太年轻,您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蒋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张啊,你就不用再找理由了,你这些年对公司的贡献有目共睹,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不会辜负公司和我对你厚望,另外你今天就是不来,我也正要找你谈谈,你是公司早就看好的培养对象,正好这次人事制度改革把你作为典型,而且还把你列为下一届董事会成员甄选的重点对像,我想你不会再有什么顾虑和理由了吧!”
张明海苦笑着说:“那又能怎样呢,有其名无其实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