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这样的方术。”
袁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有些失望。如果襄楷也不知道,那就真的没人知道了。
“不过,道门中常有一些秘法,只是师徒之间口耳相传,不著于文字,我去打听打听看,也许会有这样的办法也说不定。”襄楷见袁绍失望,便安慰了一声,顺便问道:“怎么,将军有疑问?”
袁绍一愣,连忙摇头:“不,不是我。”
襄楷有些诧异,不过他见袁绍不肯说,也不好再问,只得起身告辞。袁绍苦笑了一声,心道这事情太大,襄楷这人虽然道术学问都是一流,但还没到把这种事也全盘相告的地步。
袁绍对襄楷没报太大指望,可没曾想,这襄楷虽然是个儒生,可是在道门内的朋友还真不少,只过了五六天,居然还真被他找到一个知道这种办法的道术。
这是一个看起来大约三十岁左右的道士,眉清目秀,双目湛然有神,穿着一身宽袍大袖的道袍。手里拿着一根洁白的塵尾,头上没有戴冠,发髻上只插了一根木钗,脚上穿了一双草鞋,大冬天的也不怕冷。见了袁绍。他只是点点头,竖起手掌,算是打了招呼。袁绍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了这道士半天,这开口问道:“不知道长仙乡何处,如何称呼?”
“小道姓左,道号玄阳,在天柱山炼丹,忽然一日心动,便出山北行。不料却是应在此地,应在将军身上。”这位玄阳、左道士笑道:“将军是不是一到阴雨天就难受?”
袁绍一愣,眼神中顿时多了几分诧异。
“将军不用这么看着我。”玄阳微微一笑:“将军这个病根应该是受了极重的阴寒落下的。将军如今还年轻,勉强还受得住,等过了四十岁,只怕就度日如年,恨雨如仇人了。”
袁绍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行礼。从北疆回来之后。他的确一到阴雨天就觉得关节有些不舒服,但仅仅是不舒服而已,还没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平时也看不出一点端倪。这玄阳一见他就道破其中玄机,可见多少有些本事。
“那敢问道长,可有办法根除?”
“当然有。”玄阳笑了起来:“如果没有,我离开天柱山又为何来?”他想了想“有两个办法,不知道将军想选哪一个?”
“请道长指教。”
“好的办法。当然是入山修道,清心寡欲,保精自持,待精满化气,阳气充盈,阴寒自消,从此百病不生,益寿延年,逍遥活。”
袁绍沉吟了片刻,苦笑着摇摇头:“入山修道?我恐怕没有那份道心。”
玄阳眉毛一挑。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服丹。我有玄阳之丹,可化你体中寒气,助你耳聪目明,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服丹虽然迅速,却颇耗资财,我所带的玄阳丹远远不够。”
袁绍笑了:“资财却是小事,只要道长的玄阳丹有效,我愿意出资请道长炼丹。”
玄阳很迟疑:“将军真的不敢随我入山修道?这俗世有何可恋,修成仙体,羽化登天,何其乐哉?”
袁绍摇摇头:“奈何身负天下之望,不敢求一人之乐。”
玄阳又叹惜了一声:“那真是可惜了,以将军的资质,如果肯随我入山,只需五十年,便可修成我这样的境界。”
“五十年?”袁绍诧异的看看襄楷,又看看玄阳:“敢问道长仙龄?”
“你看我有多大?”玄阳捻着颌下的胡须笑道,他看起来年龄不大,可是这一部胡须却长及胸腹,煞是漂亮。
“五十?”袁绍犹豫了好半天,竖起一只手掌。
“哈哈哈”玄阳仰天大笑,伸手握住袁绍的手掌,来回翻了两次“如此,庶几近矣!”
“一百五十?”袁绍将信将疑,眼神变得冷了起来。
玄阳将袁绍的眼神全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只是微微一笑,从腰后取出一只葫芦:“我炼这玄阳丹,原本也是为了一个姓袁的朋友,只是可惜,当年走了些弯路,丹成之日,那位朋友已经垂垂老矣,终究未能根治,没想到今天却遇到了他的后人,这玄阳丹又能派上用场,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袁绍一愣,忽然一惊:“你说的莫非是我高祖邵公君?”
玄阳有些伤感的点了点头:“斯人已逝,如今见到将军,仿佛又见当年故人,也算是上天可怜我啊。只是你和令祖一样,以天下为已任,不肯随我修道,只怕将来”玄阳长叹一声,不忍心再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