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已经很给面子了,更何况家里饭都吃不饱的日子。更读不起书,也没什么学问。张口闭口骂人的话,而且还有狐臭。那时候也没有手术能解决这个生理问题。
那时候的农村,没有地方洗澡,都用盆洗澡。所以衣服什么也都很久才换一次,因为狐臭的这个问题,父亲经常耻笑母亲。因为父亲家里条件好,父亲上过初中,写得一手好字。为此一切的优越感,都笼罩在这不平等环境之下。
母亲内心是很自卑的,一是生理上的狐臭,自己无法解决。而且成了父亲耻笑的资谈,母亲就更难受了。每次都生气,奈何父亲嘴跟抹了蜜一样甜,母亲每次算了。
母亲自以为生了孩子应该会好一些吧!这一家里人,都把自己当外人。母亲常常想:“我到底那一点不像这个家里人?每天洗衣做饭,把家里扫的干干净净,床铺洗的干干净净。哪里有问题?”
母亲即使做了一个媳妇份内的事,婆婆仍然不满意,就连晒一个衣服都成了母亲不好的罪证。
母亲将父亲衣服晒在竹竿上,被婆婆看见了。婆婆说她:“女人的内裤是不能和男人衣服挂在一起,就算挂在一起,也会压着男人7‘火气’,男人会倒霉滴。”
母亲不知道还有这种说法,也不信这种东西。就和奶奶互相争吵,母亲的语言也是极其不雅,也不善于说好听的话。自然小姑子也就一起加入了战斗,小姑子说:“你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天天和婆婆吵,目无尊长。”
母亲自知吵不过他们,想找父亲帮忙,可惜父亲怕麻烦,一般都出去玩。三个女人一台戏,天天吵。一个头两个大,搞得焦头烂额。外面的世界有虫鸣,有鸟叫,有小溪,有青草。没有女人的吵闹,只有微风轻抚脸颊,还有几只鹭鸶在田野里啄食。父亲有些羡慕之前单身自由的生活了,但是想到马上要有孩子了,也是很高兴的,也是值得的。
家里争吵不断,父亲每次吃完饭就出门避世,不是因为外面很忙,主要是为了耳根子清净。父亲一回家,吃完饭就躺在床上看电视。母亲就数落自己在这个家里被小姑子和婆婆欺负,让父亲评理,父亲想好好看个电视,不想听她讲。母亲天天说些家常里短,说婆婆不好,小姑子不好。父亲很是烦躁,电视里的台词都听不清,烦躁的说道:“你烦不烦,没天都说这些,那是我妈和我妹妹。,你就不能将就下。”
母亲听了这话很伤心,转过身去,独自躺着垂泪,一直呜呜咽咽。最爱自己的人,却不站在自己这一边,就心想:“他一定不爱我了。”想到这里就更难受了,哭声更大了。
父亲看见哭得越来越伤心,着实过意不去。电视也不看了,抱着她温柔的说:“明天我跟她们说说去,别哭了。”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哭泣声中憋出一句话,继续哭。
“怎么会呢?你就是我的全部,我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