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掉下井中晕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游过来两只青蛙,叫我:“蛙伦,你去了外面看见了什么?”
我说:“我看见了山川、大海、溪流、还有辽阔的天空。”又问:“你们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叫蛙明,她叫蛙笠。”蛙明说。
“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一起长大的,你都不记得了。”蛙笠说。
“其实我是一张钱,你们信吗?我不是青蛙。”我告诉了他们实话。
“你出去一趟就说自己是钱,钱是什么东西,在我们蛙族,是不需要花钱的。我们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你都不肯和我们说实话吗?你到底在外面的世界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竟然都不敢和我们讲真话。”蛙明说。
要说见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想就是少年那张猥琐的脸,还有那双淫邪的手。除此之外想不出别的,我就向他们描述了一番。他们表现的很同情我,说是要治好我的失忆症和妄想症。
我觉得他们应该很难接受我是一张钱的事实,从外表看,我怎么都是一只青蛙。为了不让他们伤心,我决定配合他们给我做治疗,并对他们说:“过去的事情我都忘了,你们慢慢给我讲过去的事情,我说不定就能想起来。”
我虽然这么说,但我一点也不愿想起来青蛙的过去。明明是一张钱,却要我被迫接受一只青蛙的事实,着实难受。而且那张钱里面的,一定也是一个难以接受的现实吧!
我坐在井底,看着井口的天空,偶尔一直大雁飞过。还有些虫子失足掉入井底,我一张嘴吐个舌头,就把虫子吃进肚子里。这虫子鲜嫩多汁,入口微甜,把虫子吞进肚子里,是我蛙生的最大快乐。每天都会来井口等失足的虫子,就像失足妇女在红灯区等待少年一样,看似在等少年,其实是在等他口袋里的我。因为我坚信,少年这副德行,是不会有女人等他的。
我越来越厌恶自己了,曾经是钱的时候,从来不会因为吃喝而苦恼,也不会担心明天去那里而忧愁。现在呢,天天在井底等吃的。吃不到就会饿,之前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现在有手有脚,本以为比钱更自由。得到了手脚以后,才发现仅仅比之前自由一点点而已,还是在井底,却要背负饥饿感,无助感。
井上的太阳照射到我的背上,感觉懒洋洋的。日光浴晒久了感觉有些灼烧感,我换了一个方向,用脚蹼拨动这水,水的推力把我送到太阳的阴影下。我突然感觉余生做一只青蛙也没什么不好,在井底享受着阴凉,也沐浴着太阳。井底虽小,万无惧全,安全感和惬意都有。
太阳会照在井边的石头缝上,阙和类和水草感受到了日照,会慢慢向石头缝隙外探出头。当发现阳光为它而照射的时候,就野蛮生长,再也不顾及纲常伦理,向太阳招手,就是它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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