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莱勋爵看着二十多岁的棕发蓝眼的青年,露出了一丝微笑问道,“帕格尼检察官。”
“老实说,不是很好,巴特莱执政官,”年轻的检察官露出了一丝苦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第一个案子就让我陷入了迟疑。”
“那个63磅土豆的盗窃案?”巴特莱勋爵挑了挑眉问道,“因为证据不足,还是因为......”
“不,都不是,”年轻的检察官摇了摇头,“是因为那个男人的背景勾起了我的一些回忆。”
巴特莱勋爵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年轻的检察官。
“在我帮助父亲废除行会制度的时候,”年轻的检察官带着回忆的神色轻声说道,“曾经有人告诉过我一些瓦解行会的方法,建立一个将行会的帮工组织起来的劳工组织,通过一些行会之外的利益收买行会的匠师,以及通过报纸、流言甚至是市民抗议的方法为废除行会造势。”
“真正施行的......重心放在了后面的两种方法上。”巴特莱勋爵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
“是的,”年轻的检察官点了点头,“第一种方法因为许多因素,施行得不是很好。”
他似乎想着什么,用一种极轻的声音开口道:“阻力很大,父亲几乎完全放弃了这一部分。”
巴特莱勋爵意味莫名地呵呵笑了两声,开口问道:“我有些好奇告诉你这些方法的人。”
年轻的检察官没有说话,在侍者的帮助下取下了自己肩上的披风,将自己的手杖放在了一边。
“她已经离开了费内波特。”年轻的检察官平静地说道,他的目光看向了被小心地摆放在壁橱上的吉他,面色有些复杂。
巴特莱勋爵目光跟着年轻的检察官一起转了过去,仿佛只是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乐器?”
年轻的检察官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轻声说道:“吉他。”
“今天开庭遇到的这些案件,”年轻检察官转移了话题,带着些许嘲讽说道,“我怀疑其中很多是那几个家族的人‘精心挑选’的。”
“‘叛逆罪’,‘重罪’,‘轻罪’,”年轻的检察官嘴角的冷笑几乎毫不掩饰,“他们选给我的伪造货币案、妻子杀死丈夫案、自杀案、强奸案、抢劫案和盗窃案,”
“可真是完全按照治安法在挑案件。”年轻的检察官径直说道。
“他们在通过你对这些案件的判决来判断你的倾向,”巴特莱勋爵带着笑容说道,“就像你对于这个盗窃案的判决,相对于过往季审法院的判决来讲,你所做出的审判无疑是轻了许多,而他们也能够得知你的态度——你并不是那种会用自己的一切维护法律的人。”
“我只是觉得如此之多,如此广泛的行为需要用失去生命来惩罚......”年轻的检察官停顿了许久,才继续说道:“至少让市民偷窃5里拉的财物就会被判处死刑,是我们的问题。”
巴特莱勋爵目光紧紧盯着年轻检察官灰蓝色的眼睛,许久才点了点头。
“我很高兴你会这么说,”他带着些许笑容对着年轻的检察官说道,“帕格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