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离开这里?这里好可怕!”
“那边是不是有可怕的东西?”
“我们会被发现的!下场一定很可怕!”
“这个可怕的家伙要靠近我了!”
来自卡帕斯方向的声音几乎接连不断地传入安格妮丝的耳中,安格妮丝感觉自己几乎被各种各样的“可怕”塞满了的脑海,她忍不住看了卡帕斯一眼,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
“女士生气了!好可怕!”
安格妮丝有些无奈地收回自己的视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已然能够看出全貌的教堂钟楼。隐隐的灰黑色的雾气渐渐蒸腾而起,渐渐笼罩住视野中所有的一切。
一切的黯淡仿佛被渐渐涂抹上了色彩,重新变得鲜活起来。
“新一轮的变化在发生。”安格妮丝说道。
“这么多!好可怕!”卡帕斯的声音依旧在不断响起。
“根源是时间的变化,还是地点的变化?”艾德雯娜放缓自己的脚步,看着在金红蓝三色的装饰下显得雍容华贵的教堂,眼中充满了探究的意味,“我从没有见过这种装饰风格的教堂,反而在宫殿中见到的更多一些。”
“说实话,这样配色看起确实挺......挺和谐,很经典。”安德森出声评价道,安格妮丝在听清他话语中的内容后,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怎么了?”安德森挑了挑眉,“这是一个有着出色的专业鉴赏能力的优秀画家出于自身深厚的艺术素养,做出的最为中肯的评价。”
形容词有些太多了,安格妮丝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这是在主动邀请我们进去?”斯巴斯涅列基带着寒意的声音响起。
“选择不进去也许不是更好的选项,”奥克法有些无奈地说道,他耸了耸肩,“你看看‘人流’的去向就知道了。”
拥有着各种各样衣着的人的身影在道路上显露,而他们同有着一个目的地。
在向着教堂而去的人流中,只有他们五个人加两个活尸停留在原地,就像阻拦着流水的巨石,受到一个个各异的水滴的冲击与凝视。
“我们的不同太明显了。”安格妮丝出声总结道。
“安德森,你怎么还在这里?”身着水手服,看起来四肢粗壮的青年人抬手向着安德森拍去,手掌却完全未曾触及到安德森的身体,而是携带着过度的力量扯着自己的身体踉跄的一步。
“要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安德森一副矜持的模样,一只手狠狠地揉了揉对方手掌原本应该落下的地方。
“我动手动脚?”四肢粗壮的青年人抬高声音,“我好心提醒你弥撒马上要开始了,你说我动手动脚?”
安德森嘿嘿一笑,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了四肢粗壮的青年人一眼,出声说道:“嘿,不要这么容易生气,你现在像个骂街的老鸨......”
四肢粗壮的青年人深吸了一口气,看了安德森一眼,径直转身,没入了人流中。
安德森深深地看着四肢粗壮的青年人身影消失的方向,沉默了下来。
“看来我们接下来该做的已经明确了,”安格妮丝出声打破了沉默,“我们也该去看看这场弥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