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无质,又能瞬间吸引所有的人的目光。
现在,她觉得自己女儿的小男友头顶,就亮起了一盏这样的光环。
“我们的打扮很奇怪么,为什么很多人都在看我们?”
顾为经牵着酒井胜子的手,将用完的一等厢的环城火车日票,丢进车站大理石立柱旁边的垃圾桶,随口问道。
“没有吧,可能是我脸上的花?”
酒井小姐一只手拉着男朋友,另一只手牵着茉莉。
女孩环视着人来人往的人群片刻,轻轻摇头:“我觉得挺正常的,和早晨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
“顾先生,您说的没错,您看上去变得更自信了。”沉默寡言的阿莱大叔忽然忍不住开口了,“大概是这个原因吧。” 阿莱大叔对于气质,没有身为艺术家的酒井太太这么敏感的洞察力。
但他是个对环境观察很细致的人。
看门人从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发现了自己年轻的雇主,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顾为经的感受不错,确实有很多人正在用目光若有若无的打量他们。
酒井胜子没有感觉出变化,是因为以她的容颜和姿色。
从进入青春期开始,从亚洲到欧洲,走到哪里几乎到处都会有路人忍不住瞅两眼这个瓷娃娃般的娇俏少女。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探究的视线,所以当然不会觉得今天和往日有所不同。
顾为经以前是小透明,他没有这份吸睛的本事,哪怕在学校里,他也只是个没啥特色的普通人。
就算和这段时间和酒井小姐手牵着手,他身上挂着的牌子也只是从“无名氏”变为了“被漂亮小姐姐牵着的无名氏”。
他以前一直是女朋友的附属物。
除了嫉妒和惊讶的视线外,几乎得不到什么关注。
用直白的话来讲。
看见大街上这一对手牵着手走过来。
人们的第一反应普遍是“好白菜都被猪拱了,为啥是他呢?真tmd该死。为啥没有小姐姐看上我啦。”
第二反应少部分人是“妈妈,我又相信爱情了。”更多的人则应该是“这家伙老爸应该很有钱”。
没错。
尽管酒井胜子可能比顾为经家里富裕一千倍。
人们的第一印象反而是顾为经才是更有钱的那个。
因为按照社会的普遍刻板印象追求门当户对。
双方资源平衡。
这样容貌差距悬殊的男女,丑的那一方肯定是更有财富的那个。
人们不会关心顾为经的绘画技法有多么优秀,只会觉得能泡到这么漂亮的小姐姐,这狗日的肯定不是一般的阔。
心态会直接影响到一个人的肢体语言。
而现在。
或许是顾为经的步态更加的大方,目光更加沉静,腰背挺的更直,身体语言更加自信从容。
总之,
开始有更多的人的目光从酒井胜子身上转移向顾为经,而且,他们走在一起,甚至显得……终于有几分外表上的般配了。
“这样啊,我还觉得我以前也挺自信的呢。”
顾为经自我打趣了一句。
他扫视着火车站四周的景象,顾为经的注意力并不在人们的视线,而是正在用自己的目光“采风”。
顾为经心乱的时候,身处环境清幽的植物园,却烦的无法动笔。
此刻他心神安静,即使四周人们来往如潮,鼻端嗅着小吃推车摊上酸酸甜甜的缅甸汤粉味道,不远处还传来大爷大妈因为占座的吵架声,却依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可以捕捉入画。
【油画经验+131】
【水彩经验+29】
【素描经验+35】
【……】
系统玲珑叮咚的声音,像是悬挂在屋檐下的小风铃。
随着顾为经目光转动叮叮当当的响起,从植物园里返程的这一路上,几乎就没有停过。
以前很奇怪,很多艺术家的传记中,甚至一些古人记述画家作画心态的明清笔记中,都会有提到,某某某画家在静室中顿悟,或者对着一枝梅花,一只丹顶鹤相面三天三夜,甚至只是偶尔看到潮水与朝阳,从此技法大进,脱胎换骨的说法。
曾经的顾为经觉得这是蛮难理解的一件事情。
你说同样开窍了,将情感融入笔下,画出的东西引观众共情,这件事能理解。
然而。
绘画技法本身,却是非要花时间,下苦功的磨炼才能提高的,对着一朵梅花能想出什么所以然呢?
他小时候还专门拿这个问题请教过爷爷顾童祥。
顾童祥嗤之以鼻,认为这些说法全都是扯淡,不过是古人打机锋和艺术家们在个人传记里的自我贴金。
老爷子相信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让顾为经踏实一点,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捷径。
画家画家,绘画技法全都是要一笔一画的在纸面上练出来,才会安心踏实。
当系统经验值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在脑海中滴答响起的时候,顾为经才发现,自己爷爷还是太年轻了!
顾童祥抱了一辈子画笔。
但是毕竟只是个地方乡土小画家,绘画技法和思想境界都有限,眼光和格局也有限。
老头子也许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类似的心境突破。
只是吭哧吭哧的在那里一个劲的死画画。
因此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表示,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大师们画的好,只是因为他们的天赋更好而已。
不,不是这样的。
顾为经发现,一个人经历过痛苦的沉淀以后,看世界的心态有了不同,有了静气,很多以前觉得无聊的事情,都变得津津有味了。
观察的更细致,收获当然的也就更多。
乃至出现他这样走在大街上,系统面板上就往出跳经验值的现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