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刚才说要好好干,干出成绩来,可问题是,现在我们想好好干都未必能成。因为这家厂子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呢,倒底何去何从都是个问题。”柳飘飘叹了口气道,来谈话之前她当然也详细地做了一番功课,对这家厂子的问题自然了解得十分透彻了。
“我说张承业为什么要那样叮嘱我们呢?原来他是根本不抱任何希望的了。”林华皱了皱眉头道。
“其实那家厂子当初他用来抄底的一家良性资产,但没有想到,一涉及到国企事情就这么多,可以说是处处雷区,麻烦烂事一大堆,真是要命。”柳飘飘捏了捏眉心。
“那现在焕彩是什么态度?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林华心情沉重了起来,原来这个厂子情况如此严重,他们两个根本就是任虚名的厂长和副厂长而已,挂不挂名都没什么用的那种啊——他之前还是把事情想得太过乐观了。
“没有”,柳飘飘摇了摇头,面沉若水,“这种民告官的情况,就算赢了官司又有什么用?正因为这样,才搁了下来。所以锦华日化现在就是一个巨大的雷区,谁进去谁死。你刚才还说要好好干,干出成绩,现在怕是我们连厂子都进不去,这头衔也只是虚名而已,甚至于,我们恐怕什么都做不了。”
“那如果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又不能撤资、又不能开工、又不能卖掉,七千万白白扔在里面,没用啊。”林华郁闷地摸了摸鼻子。
“那也没办法。所以,就算我们想要干出成绩来,首先要解决的是,如何把厂子拿回来,这才是关键中的关键。哪怕我们不想干,或者能把资金回笼撤回来,或者能把厂子股份卖掉,这也算是我们的业绩。但问题是,以上这几点,怕是我们都做不到啊。”柳飘飘捏着眉心,一提起锦华日化来,心情就更加沉重了。
这可不像是市场销售做单,去冲去闯就可以了,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政治的、经济的、法律的,等等,哪里是他们两个小年轻能够应对得了的?
林华也沉默了下去,苦苦地思索着这其中的关键之处,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条出路,未已,他眼前一亮,一下坐直了身体,“现在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之处就在于刘世勋,无论我们想怎么做,只要找到刘世勋,一切问题不就迎难而解了?”
“你说得容易,在锦华县政府刻意隐瞒包庇的情况下,想找到这个刘世勋怕是难比登天。更何况,就算找到他,如果他不配合,又有什么办法?而跟当地县政府进行谈判,怕又是一场痛苦的煎熬,我是最不喜欢跟这些当官的人打交道的,他们不愧是精英,太油滑了,滴水不漏,又不得罪你,可你又抓不住他们的任何漏洞。”柳飘飘颇有些灰心丧气。
“事在人为!”林华微微一笑,却没再说别的。
“须知,有些可为,有些不可为。”柳飘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
但林华却摇了摇头,“可不可为,总要试试看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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