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抓过来。这个王八蛋摆明了就是搅局的,当时林华就不应该让他上台,还人模狗样地发表了什么讲话,去他老娘的吧。
徐惟志却一把抓住了妹妹的手臂,“别冲动,我相信厂长肯定有办法对付他,先听听他说什么。”
徐艳丽一怔,目不转睛地望着老哥,突然间嫣然一笑,低声道,“哥,就你那副高傲的性子,啥时候还真正服气过某个人了?”
“厂长虽然年轻,但仗义,而且极有头脑,我就是服气。”徐惟志嘿嘿一笑道。
徐艳丽就不说话了,迈出的脚收了回来,站在那里,一双妙目恶狠狠地盯着罗文理,就看那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牙来。
林华似乎猝不及防,有些愣眉愣眼地看了罗文理一眼,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好,既然罗厂长有话想说,那便请吧。”
“我只想举几个全体职工耳熟能详的例子。第一个例子就是刘世勋刘厂长到任之后就搞了一次全员竞聘,结果竞聘的现场,居然不少人打起来了,闹得乱七八糟,竞聘也没办法续下去,只好不了了之。而第二个例子,就是焕彩购买日化厂股权实现控股之后,也想推行竞聘,重塑管理层,可这一次却引发了近百名中层管理的集体抗议,甚至还到市政府门口去静坐,结果只能再次不了了之。”罗文理清了清嗓子,不陈不徐地说道。
台下间的议论声就更大了,不少杂音传了过来,“就是,搞个屁的竞聘啊,谁上来不都一样?先把生产搞好得了。”
“依我看,还是跟以前的那些厂长一样,就想借着这个机会,披着正义的外皮,坐在家里等着收竞聘者的礼。”
“切,一定是的了,这些个厂长啊,无论国营还是私营,骨子里都是一般黑,我看这些资本家更黑,真是越年轻越敢干啊。”
下面无数杂音就传了过来。
尽管为数并不多,但句句歹毒,不提竞聘,只提有可能出现的弊端,甚至句句不离林华是想坐等着收钱卖官。显然是早有准备,如果这样下去,肯定会扰乱民心,场面隐隐间就有失控的趋势了。
“这个吃里扒外的王八蛋,就知道他回来没安好心!”徐艳丽在后面气得直磨银牙,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现在就想冲上去用板凳砸他。
然后,她就开始四处寻找板凳。
与此同时,她和徐惟志还有李雅茹几个人,一颗心就悬了起来,林华倒底要如何应对现在的这个场面?
反正,若是换了他们,肯定是要搞得十分狼狈的。
毕竟,罗文理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当然,更深的事实上,以前之所以竞聘搞得不成功,第一次是因为刘世勋确实是借着机会卖官敛财。而第二次则是因为那些曾经送了钱上位的中层管理者当然不肯放弃高薪,并且这个久未改革的国营老厂也让他们养成了和机关干部一样的官本主义思维,那就是当上了官就不能再下去了,捧住了的金饭碗被换成了铁饭碗,这些既得利益者怎么可能干?
局面开始朝着林华不利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