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停留,白药又说:“其实我觉得苏雅那姑娘是真的不错,没准儿她才是这个世界上与你最契合的灵魂......有些事情我很想告诉你,但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东西,遗憾的就让它遗憾着吧……这次真的挂了!再见!”
“再见......再见.......还会再见吗?”
我对着那个已经挂掉的电话低声呢语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复杂情绪在我的心里滋生,我很想抽一支烟,可懒得抬手把烟从兜里拿出来,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支撑在阳台上,一阵风吹过来,我似乎有些摇摇欲坠,感觉整个人都要随着这阵风飘浮起来,飘到不远的天空中那片淡黄色的云上,我也化作一团没有悲伤、没有过往的云雾,只管随风飘扬,飘到哪里就住在哪里.......
末子恰时出现在我右边的阳台上,看着我问:“张扬哥!你怎么突然哭了?”
我笑着看向她说:“我哭了吗?可能是风沙太大了吧……”
这是一个经典的谎言,被某个人戳破过无数次,但在末子面前还是管用的,她将信将疑地说:“真的吗?可今天空气质量挺不错的啊……”
“真的!就在刚才,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卷走了我所有的一切,带来的却是一阵风沙,它迷失了我的眼睛,还顺道带走了你昨天晾起来的衣服.......”
末子望着楼下她的白色体恤大叫一声:“啊!又得重新洗一遍了.......这阵该死的风!”
“是啊!这阵该死的风,都怪你.......”
.......
夜里八点钟,我早早地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却没有一点点困意,我想用漆黑让自己的大脑空白上一段时间,但事实上漆黑不代表什么都没有,漆黑本身就让我产生无边的遐想,伴着遐想来临的还有痛苦......
我又想起白天跟末子讲述死亡的意义时说过:死亡不是可怕的核心,可怕的是离别,是遗忘……
此时我离别的痛苦不下于死过一回,但痛苦之后便只有深深的麻木感……
睡不着干脆不睡了,我叫着阿昌和也住在书店的杨肖一起上院里喝点,他俩一拍即合。
在末子的房间门口驻足了一会,我又没叫她,总觉得这样的场合,她一个姑娘不太合适跟我们仨混迹在一起。
两件啤酒、三瓶白酒、几大包花生米就足够了,我直接撕开了一罐啤酒,一口气喝光......
那种从喉咙直接穿透到胃里的刺激感让我畅快了好久,也让我变得不那么在意不顺心的事情,酒也是个好东西,至少不会对你说不.......
也许是我连着喝了好几瓶的样子,让杨肖感到惊讶,在我第三瓶酒下肚之后,他连忙问我:“咋啦?哥们!今儿个是什么情况,一人饮酒醉?”
我又撕开了一罐,举起来说:“喝酒就喝酒!扯那些屁话做什么?来!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