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不然,他会有一百种办法湮灭他的作案证据!”
说着这些话的李海,仿佛回忆起了往昔自己的某些经历。
曲卿保证说:“您放心吧,局长。”
传唤阿诚,比想象里的要顺利,被找到时,阿诚就在余承海的山庄里,陪侍着后者一同在绿地上散步,见到警察,他没慌也没跑,乃至被带走时,也平静无比。
反倒是主人余承海,在看着阿诚被带走的过程中,面色很不好看,几乎要黑出锅底灰了。
阿诚的这份平淡,在公安局审讯室里,他被固定在审讯椅子里之后,依旧保持的很完好。
看了主审曲卿展示的宾馆视频监控,阿诚承认:“这的确是我,1606房间也是我开的。”
“为什么要订那里的房间?”
“你们或许不信,我和我死去的前女友,多年前曾一同住进这所宾馆,而不久前,是她的祭日。”
我们的确不信。
方乐撇撇嘴。
为了深度介入案子调查,他替代了本来是助理审讯员的大何的位置,坐在了曲卿旁边,这还引发了小韩的不满。
“那么,你为何在17号的晚上11点21分,又离开了,你为什么离开,又去外面做什么了?”
“散步。”
阿诚很干脆。
“那晚下着雨,还刮了风,你出来根本就没带伞,你说自己去散步?”
方乐忍不住插话质问。
阿诚摊摊仅能稍微活动开的手,说:“个人爱好。”
这真是——
旁敲侧击,对这位自身保镖,并没有作用。
“阿诚,那你的袖口当时为什么是湿的?”
“我出来前,去洗手间洗过手。”
看来,这位保镖早有准备,曲卿只好直达主题。
“你的袖口湿了,不是去洗了手吧!”
“你其实是从窗户那里,顺着一根绳子,攀爬到了第21层,从2106客房窗外,潜伏下来,袭击了住在那里的秦义仲,然后你又爬了下来,回到1606,将作案道具丢弃到了窗外,然后迅速离开了1606,离开了蓝天宾馆。”
“你离开不是为了什么散步,而是去楼外处理作案道具的!”
“等等,等一等——”
阿诚一脸迷惑,消化了半天这些讯息的样子,才说:“曲警官,你是说,那位有名的大律师,是我杀的?”
“什么顺着绳子,什么作案道具,什么外出处理道具,我听不明白。”
“我那晚只去过1606房间,也只从1606出来,你们说我曾顺着一根绳子爬上爬下,请问,你们是怎么得出这些结论的,猜测吗?”
曲卿播放起了那只录音笔的录音,说:“录音里,秦义仲惊叫,也即受到袭击的时间,是11点20分,你21分从正下面的房间里出来,你怎么解释这种时间上的巧合?”
案发当晚住了进去,住的地点就在2106正下方,出房间时袖口是湿的,又是在案发不久出来房间,太多巧合汇聚在一起,那就是某种必然了。
所以阿诚不再随便的驳斥,垂头静思。
曲卿和方乐紧盯着审讯椅中的这个人。
撬不撬得开这个人的嘴,就看这个问题这个人怎么解释了。
没想到,阿诚抬起了头,眼中毫无凌乱和慌张,吐字清晰地说:“如果你们说的就是秦义仲的被害过程,那么那个凶手,绝对不会是我!”
曲卿和方乐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