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通来见某位女性,譬如是女友。
不过据前头调查,这浑人貌似没有女朋友。
或者是来见私通的对象的?
很难相信,有谁会被这种男的吸引(虽说肯定会有)。
再不成,是基友?于大通其实是个GAY?
方乐心头一动,问:“于大通之前查出的社会关系网,那些人的住址是不是都查清楚了,有没有住在这一片儿的?”
曲卿摇摇头:“要是有的话,我早就提出来了。”
“那,我们就需要去问问和于大通关系最熟悉,最了解他的私人情况的人了。”
他的父亲于德田?不,这一对儿父子平时根本很少来往。
“你是指……汪学明?”曲卿想起来了。
汪学明,曾经是于大通的狱友,朋友,也是案发前一个晚上,邀请过于大通的人,据说那次的酒宴,本意是他想让于家父子和好的。
可见,此人对于大通来说,不是一般的朋友。
想到就做!
吉普再次启动,这次车上只有曲卿和方乐两个人。
车子花费了十多分钟,就来到了汪学明所开的那家果蔬店。
却只见,店内只有一个店员在忙活,就是之前拜访时曾经见到过的那位。
曲卿扫视了下店内寥寥无几的客人,亮明身份,让店员回忆起来后,问:“你们老板呢?”
店员说:“可能回家了吧。”
“回家?”
方乐瞅了瞅这店的内门口,那里有一个帘子,通往后边,这明显就是前店后家的模式才对。
所以他又补了一句:“你们老板不是住这里吗?”
店员摇了摇头,说:“老板的确会住这里,但不是现在了。”
“刚开这家店的时候,他是住这里的,不过后来就搬到他婶子家去住了,时间也不很长吧。”
“这样啊,那他婶子家住哪里?”
“我不知道啊,不过说起来,老板婶子家这几天好像要装修吧,我之前看到老板去采购了一辆车的水泥、砖块啥的,我还曾问需不需要我帮忙,老板说不用,他一个人就够了,他回家可能就是去做这个的吧。”
“等等——”
曲卿敏锐觉察到了有些怪异的事实,问:“你是说,他专门订购了砖块、水泥,想一个人搞装修?”
“是啊。”店员很懵懂,不知道这句哪里错了。
方乐也注意到了问题,说:“他是想搞违章建筑吗?还是要在家里搭个灶台?”
要只是简单的装修,大部分会搞些墙粉那些,搞搞粉刷,哪里用得上砖块和水泥呢?
店员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你再想想,你老板婶子家的大致位置。”
店员挠了挠头,说:“按道理,应该也就一二十分钟的车程吧,因为有一次老板开着车运了些店里装不下的少量货物回家,也就四十多分钟左右就又空车返回来了。”
一二十分钟,也差不多是吉普前来的路上的单程用时了。
店员建议:“要不,我打电话问问老板,告诉他,你们要找他。”
“不用了,或者说,我们自己找他,你就顾着店就行了。”
大约是感受到了曲卿视线里的一份严厉,店员恍惚下点头。
离开店里大步赶往吉普车方向,方乐语快如珠:
“汪学明婶子家的位置,到店里的位置开车时长,和我们开着吉普从正搜索的那一片地方来此所用时长相近。”
“如果汪学明婶子家住的是某栋楼里,那么水泥和大量砖块这些东西被用在装修里,将比较违和,除非是新房子想改变布局,或者是想在楼外搞违建。”
“除了搞违建,就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婶子家不住楼,住那种独栋独家的院子,做什么都是自由的。”
“而我们正查的那一片儿地方,正是此类的居民区!”
“当然,他婶子家是不是正好在那一片儿,还需要详细调查来验证。”
但两人都产生了某种直觉,不会判断错误。
曲卿感慨,说:“看来,我们绕了一圈,却没有对最开始的这个人,展开足够的调查。”
说着,在上了吉普,开动汽车之前,她打电话给前线的大何跟小韩等人:
“停下对于大通行踪的调查走访,不,是不要再在明面上查了,把人手收拢一下,集中调派,并把守住那一片儿的一些出入要道,等待我后面的指示。”
“我们要查一个新的对象:汪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