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合,又再次提审另一方的刘国胜。
“刘国胜,何恩泰的这个说法,符合事实吗?”
刘国胜一听原来是在问这个,苦笑:“何先生所说的,大致是事实,不过也有部分是失真的。”
“说说。”
“其实我一开始是不想去他公司里找他的。”
“但我不知道他家在哪里,也不想被我前妻和女儿认为我是上门骚扰。”
“但何先生是个商业名人,他的公司的情况,怎么联络却很好搜集出来情报,我在电话里联系到了他——那个时候,我出狱前后不到一天,都还没有注册手机,我原先的号早停了,我是好不容易找到个小超市用人家的座机打的。”
“我在电话里直接讲了那一百六十万的事,想问清楚事实,同时把钱还回去。”
“可是他只是阐述了他的身份、立场,还没等我说清楚我的要求的时候,就挂断了电话。”
“没办法,我只好去他公司里找他,可是他又推脱人不在。”
“我想这种事还是早一步解决更好,所以坚持要见到他。”
“大概他是误会了我的意思,觉得我是对那些钱的数额不满足吧,就叫了保安,然后我前妻还出来了,把我轰走了。”
“我觉得愧对我前妻,所以也没争辩。”
这些说法,跟何恩泰的讲述,完全对上了号,只不过是讲述者的立场不同。
如果双方都没刻意作假的话,那无疑是何恩泰用着旧印象误会了刘国胜的意图了。
曲卿却找出了话里的破绽,说:“既然如此,你为何没有通过银行渠道,把那些钱再汇过去?”
刘国胜无奈说:“我是这么想过,不过人家银行说了,那个账号汇了这些钱之后,户主就把账号给注销了,人家是专门给我汇这些钱才开设的账号。”
“我是想着,后头慢慢找到机会还吧,这些钱根本不是我的钱,我是不会使用的。”
方乐此刻插口:
“刘大哥,可你还是使用了这些钱吧,前后两次,分别是2万,共4万。”
刘国胜苦笑。
“我是不想动这些钱,可是我女儿需要,我是为了她,才临时使用了这4万的,现在用掉的这些钱,我会后续通过打工攒出来补上的。”
“是不是因为黄自聪,就是骚扰你女儿的那个人?”曲卿点名。
听到这话,刘国胜估计也知晓,警方查出了些什么来,点头承认:“是的,黄自聪就是个黏皮糖一样的无赖,这样的人,在坐牢之前,我是见过的,很不好对付,我是想给他钱和他私了的。”
“一开始是给了他2万,谁知他又不满足,14号那天的下午,他收了我的钱,却完全没有给我相关保证,答应不再骚扰欣欣了,所以我打电话给他,他果不其然再次索要相同数额的钱,我只好在6点多谢取了钱,打算再给他一次。”
等等——
曲卿问:“你14号那天下午给他打过电话?”
“是啊。”
刘国胜点头,不明白为什么问这个。
曲卿不得不问这个,因为那家鲜花店的店员陈述说,案发那天下午5点,黄自聪买花的时候,接到过一通电话,还有过什么约定,看来在这里对上了。
因此曲卿追问:“那电话里,你有没有和他约定在哪里,以及什么时候交接,让你给他钱呢?”
刘国胜猛然摇头,否定说:“我根本没接到他的电话,他也没有后续联系我,直到你们说他出事之前,我都没再见到那个人了。”
“刘国胜,你对你现在说的这句话,能确认吗?”曲卿看过去,视线咄咄。
刘国胜心虚垂头,咬了咬嘴唇,否认说:“我们没再见过他了。”
“他的死和我完全没有关系。”
“我就刚开始遇到的时候跟他发生过冲突。”
“刘先生,你问你记住你现在所说的这些话。”
曲卿下了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