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长长地吸了口气,踏足地面。
唔,环境还不错。
他下车的地点,是一处城郊镇子的镇口。
左右可见到庄稼,甚至坟地,一股泥草混合的气息扑鼻而来,和城市里的钢铁水泥截然不同。
风景还行,氛围不错。
他如此想。
和他相继下车的其他人也如此想。
不久前,一队的人接到了案子,说下辖的一个镇子里发生了人命案,于是一队火速赶来,连带着法医和技侦也都来了。
至于命案内容,语焉不详,似乎报警的镇民也不知道具体如何表述。
曲卿打了一通电话。
不到5分钟,就有好几个人从镇口匆匆行出,为首一个五十多岁的年纪,一件还算时髦的大衣,自我介绍自己是镇长,命案就是他亲自报的。
电话里语焉不详,是因为他也说不好怎么回事,反正很可怕。
“这算是我们镇上几十年来最惊悚的一个事情了,发现这个事儿的老李都有些精神失常了。”
镇长如此叹息。
“哦?”方乐一瞬间兴趣浓厚,问:“到底怎么回事?”
“嗯……”
镇长沉吟了一下,说:“你们跟我到地方去了就知道了,那里有咱们镇派出所的人在,不过他们其实也完全不懂案子,不过那个什么封锁现场是做好了。”
那行吧。
一行人进入镇子,两边街头的镇民就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多数是说警察总算来了,好可怕,警察不来我晚上都睡不好觉了,云云。
看得出来新冒出的案子,经镇民们的内部流传下,影响很恶劣。
这让刑警们对案情更好奇了。
最终,来到了镇中某处,一个主街侧面连通的胡同中,镇长指着胡同口,说就在这里面了。
胡同内,没看见警戒线,但看到两个地方辖区派出所的民警在执勤着。
两个民警一头一个看守着,其中一个还蹲在地上抽着只烟,一看见曲卿等人到来明显松了口气,并随手将烟头摁灭在地上,站了起来。
这两个人明显根本不懂得保护现场的真正含义,曲卿皱了皱眉。
不过人家既然笑脸迎上来了,也不能摆冷脸不是,不然就成上面刑警看不起地方片儿警了。
这两个小民警还不如镇长知道的多。
曲卿看看地面,脚印凌乱,镇长解释说发现这件事后,老李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出来看热闹,结果搞得遍地都是脚印,是自己来了以后才让大家散伙的。
也即地面完全没有调查价值了。
甚至说,就算发现了谁的毛发、墙面的指纹之类物证,也没啥价值。
大伙儿来到了案件的核心地。
这是个明显铁制的大桶,体积比一般的铁桶还要大一些,有点儿类似于自制或定制的。
这个铁桶外围还好,内里,则是怪味连连,漆黑一片,不知名的焦炭状物体就在桶内堆了一堆。
正有人想问这里头都是什么,曲卿抬头阻止了发言,俯身下去,观察着铁桶的中心。
铁桶中心同样焦黑一片,但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杂乱,这里有一个不知是什么但还算形态完整的物体突兀地矗立着,这东西的表面被熏得很黑。
她心头一动,莫非这是——
旁侧,方乐则吃惊地说出了口:“这是人的手?”
的确,经提醒,所有到来的警察都识别了出来,这是一只人手。
准确说,是一只被焚烧了的,但是还没有烧干净的人手。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法医钟洁则笑了笑,说:“这种的毁尸手段,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点儿意思。”
钟法医很少说这类评判性质的话,可见她真的对案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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