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那些古董玉器虽然不能肯定全部都是古董,但真货不会少,价值不菲。”
“有一些,跟国内某些地方侦办的文物失窃案可以对得上。”
“盗窃文物古董,你觉得,你可能出得去吗?”
“我、那些东西跟我无关,那个地下室一早就有了,我只是发现了那些而已。”
“好吧,你可以继续嘴硬,在你家里发现的铁锹,其上的微量泥土成分,和那座被埋了人头的坟冢里的泥土成分,也对上了。”
“铁锹上全都是你的指纹。”
“这你又怎么解释?”
“加上那颗你吸过的烟,文广军,你埋葬那颗人头,是有着比较完整的证据链的。”
“我没有,不是我埋的——”
“不是你埋的吗?那是谁埋的?”
“反正不是我,我不知道。”
文广军梗着脖子,抵死不认。
啪——
一只巴掌拍在了审讯用的桌子上,不是曲卿,是方乐。
接收到曲卿的白眼,方乐尴尬一笑,拉起脸呵斥文广军:“文广军,别瞒着了,你知道那颗脑袋就是陈武,因为就是你杀死了他!”
“啥?脑袋是陈武?警官,我听不明白啥意思啊。”
文广军对于这个问题的应对,倒是表现很到位,一脸的无辜,疑惑、不解等细微表情恰到好处,显见这个问题,一早就在他的备案之内。
“你听得明白,因为你曾双手举起了陈武家堂屋里的木椅子,用它来砸了陈武的脑袋,虽然你后续擦抹掉了指纹,但是你的衣物纤维,却遗留在了木椅靠背的夹缝里。”
“文广军,看来我们是小看了你啊,你不但不是什么从犯、协助者,而是主犯本身,或者说,在这桩案子里,就只有你一个凶手,却有两名受害者。”
“除了姚利民外,你还杀掉了陈武。”
“杀陈武可以谋夺他的财产,还可以嫁祸给他,让别人误以为杀死姚利民的就是陈武,而凶手已经潜逃。”
“你真是布了一手好局啊,一石两鸟?”
文广军面色微白,摇头讽刺:“警官,审案子不是编故事吧?”
“我可不是在编故事,因为你做的事比故事还大胆。”
“你不单是杀死了陈武,还剥下了他的脸,套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在同镇子的老李行经的时候,故意发出动静来吸引到他的注意,让他看到你套上去的脸皮,这样对陈武的目击证词就有了。”
“可惜的是,套上的人脸毕竟不是正常长出来的,有着畸形感,所以老李是后续经过提醒才认为那就是陈武的,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儿。”
“姚利民的那只手,估计也是你刻意掐着点儿抛进火桶的,以防止被焚烧过分,无法识别和鉴定。”
“而在陈武家的厨房里,你肢解和破坏了陈武的尸体,还曾想敲碎他的脑袋一同烧掉,可不成功,你最终只能把他的脑袋单个埋掉。”
“陈武家厨房的排水口下水道管道里,发现了属于陈武的血液、骨髓碎渣,就证实了这一点。”
“你的确很聪明,也很大胆,特意将陈武的血肉碎骨清理之后,再用姚利民的血来覆盖,进一步制造假象。”
“可是假象就是假象,一戳就破。”
“文广军,你觉得你还跑得掉吗?”
文广军被这一连串指控搞得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恐惧还是激动,他手舞足蹈否认说:“不,我没杀人,更没有杀死姚利民,你这是栽赃!”
“也就是说,你承认陈武是你杀的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