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是因为已经有了底气,他已经不缺钱了。”
“那为什么在得到薪水前,他可以不缺钱?身为一个诈死的人,黑户的他除非作奸犯科,怎么去搞到钱?可是开发区这里整体还很荒僻,小偷们恐怕都很少光顾,他就算去偷去抢,也难说有足够回报,更别说现在人们出门已经很少带现金了,家里存着大额现金的情况已经很少见了。”
“所以只能有一个最佳的解释,他那笔钱,不是偷,不是抢,而是正规、合法渠道所得来的。”
曲卿马上接口:“保险赔付金?”
“对,就是保险赔偿……魏队,黄自强个人的保险赔偿什么时候得到的来着?”
魏腾想了想,说“好像是他被认定死亡后的两三个月后,在我们出具了正式的意外事故报告,保险公司走完了各类流程之后吧。”
方乐:“那这在时间线上,就对上了。”
“他当时所得到的钱,至少是能够资助他离开工地的钱,就是那笔他的个人赔偿金。的其中一部分。”
“啊——”
小韩一声大叫,在其他人向他注视过来的时候,他说:“这样来看,孙美美岂不是还是嫌疑很大吗?”
“她丈夫死了,得到赔偿金的,只能是她这个妻子,黄自强想得到钱离开工地,也只能通过她,岂不是明确表明,孙美美知道她丈夫的诈死吗?”
“再说一年前证实车祸中丧生的是黄自强本人,是魏队长在孙美美的指引下,得到了她丈夫的DNA样本,现在死去的不是黄自强,而是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却有DNA样本出现在黄自强生活的场所,只能理解为事先的布置。”
“这个没有孙美美这个妻子的协助和默许,不见得就能办到吧?”
听起来,是这个理儿。
可方乐却泼冷水说:“可也有一定可能,是黄自强瞒着妻子布置了那些物证,将替死鬼的样本检材特意放在了家里,等着警察去发现,这算是诈死骗保计划的一环。”
小韩不满驳斥:“那孙美美要是不知道丈夫是诈死,还会给丈夫钱吗?”
方乐:“这多简单啊,如果你以为你家人死了,但有一天,他却偷偷联系你,说他还活着,你是不管吗?报警吗?还是偷偷资助呢?”
“那为啥他不从一开始就跟妻子讲好,两人合谋呢,这样不是能够保证他妻子后头会接纳他还活着这个事实,并分给他钱吗?”
“你要知道,合谋的话,孙美美就会预先知道一切,合伙骗保,孙美美的犯罪参与性质就不一样了,黄自强不可能不考虑这个后果。”
“当然了,孙美美依旧有可能是事先就知晓骗保的事,但是她已经拿到手了钱,既得利益之下瞒着不说,而要是她是事后才知道的,但诈死的事情已经发生,无可改变,她不想在得到赔偿金之前,揭露出来事实,这不符合她的利益诉求。”
“可不论如何,孙美美有很大概率在事前或者事后,知道他丈夫在诈死。”
“至于她在其中是什么角色,难以断定。”
“还记得王工头说黄自强多次偷偷避开耳目去和什么人打电话联络吧,如果那个联络对象就是孙美美,孙美美在这件事上的可疑性就会上升,如果不是她,而是另外的某个人,那么这桩案子就有更多的人物关系牵涉进来。”
“可惜的是,那些电话联络已经查无可查了。”
几人都叹息。
这时候,张虎举手,弱弱地说:“那个,有一件事,我们是不是也该查一下呢。”
“王工头说黄自强辞职用的理由,是回家探视母亲,母亲得病了,虽然只是一个借口,可是会不会真的,他是去了老家去躲藏呢?”
“我们之前发了协查通告,只是限于本市,但是他也可能躲藏到了老家什么的地方啊。”
魏腾摸了摸下巴,表示:“这算是个盲点……不过我好像很早之前就查过黄自强的身世了,他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吧?”
“算了,再查一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