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村子外头,在夜晚才走进村子,循着记忆,来到了我曾经的家里。”
“这个家,和印象里几十年前,竟然改变不大。”
“我看到了把我送人的叔叔,已经是个坐在轮椅上,患了间歇性老年痴呆及局部瘫痪的老人了,风烛残年。”
“我对他的些许不满立马消散了。”
“看得出来,这家庭这么多年来,并没有脱贫,过得根本不好,如果我没有被送人,恐怕也是这种生存境遇。”
“我的堂弟吴大洪见到我,非常震惊,毕竟我俩长得的确很像。”
“他当时只有几岁的女儿,甚至以为出现了两个爸爸。”
“我告诉大洪,不要将我的出现告诉村子里的人,但是他如果有什么困难了,可以去蓝海市那里找我。”
“我这么嘱咐他,自然是不想招惹麻烦。”
“毕竟见多了穷亲戚上门求帮助的新闻。”
“我是个对大多数人感情淡漠的人,加上国外的生活习惯,那里的人更讲求人与人间的距离,我更加对亲戚这个词汇不感冒了。”
“所以我顶多帮一帮真正的亲人。”
“几年以后,大洪果然来找我了。”
“再次见到他,我初始有点儿惊。”
“我不得不说,他来的绝对不是时候,因为现在也正是我的公司最艰难的时期。”
“而看到他的出现,我忽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咦?
明明是看得入神的时候,到了其中一页自白的末尾,翻开到下一页,却根本内容对不上。
莫非是页码错乱了?
问题是往后的每一页都对不上啊。
没办法,曲卿和方乐只好耐着性子,继续按照原次序读下一页,重新代入“故事”。
“……事已至此,我只好利用现实。”
“为了我的公司,为了避免法律以及道德上的谴责,我只好暂时作为一个死人苟活。”
“为了不被注意,我不得不到开发区打工,我不会离开本地,因为我放心不下公司,孙美美对于开公司经验太欠缺了。”
“本来想着,一等公司度过了难关,我就考虑进行整容,搞一个新身份,譬如国外归国华人,这样的渠道,我是可以找到的,然后我会带着一定资本入股公司,重新影响甚至掌控公司,甚至和孙美美再次结婚……我相信孙美美不会反对的,她原本就不是商界中人,恐怕每日应付那么多的商业中事并不顺心吧,远不如阔太太的日子舒适。”
“谁知道,出了些变故。”
“在工地上打工还没完的时候,孙美美忽然告诉我,她在家里座机接到了一个古怪的电话,电话是一个普通话十分别扭的女人打的,说她是农村的,想问问大洪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孙美美十分慌乱,因为对方说是帮着大洪照看家人的邻居。”
“大洪几个月里都没有任何联系,想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也就是说,如果从这里得不到大洪的消息,不排除对方会在当地报警,或者直接来蓝海市找人。”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吴大洪的‘失踪’真相都可能暴露,而我还没有改头换面的能力,这需要时间,也需要财力。”
“因此,在我获取到新身份之前,绝对不能让吴大洪不见了的事闹大,更不能让村子里的人来蓝海市找人。”
“不然,前面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我和孙美美将身陷囹圄。”
“所以,我只好安抚孙美美不要慌乱,我想办法搞定。”
“我当然没什么好的办法,但有次一级的办法。”
“我再次想起了一个事实,我和大洪长得很像,或许,可以借助于这一点,为我自己以及孙美美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