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否感觉到,差点儿天塌地陷了呢?”
“为了不被威胁,为了防范失去现有的一切,所以你只有一条路可走:杀死黄自强,消抹掉之前的一切!”
孙美美乍然失控,将那几页自白书半空抛洒掉,大声尖叫:“污蔑,这全都是污蔑,是那个家伙对我的刻意构陷!”
曲卿呵呵笑了。
“孙总,你现在不说,你对死者存在敬重了?”
“哦,对了,你的确对死者存在过敬重。”
“在黄自强死了以后,在当晚,你以及你的合伙人谭浩,并没有马上将尸体丢弃掉,而是趁着次日的白天,你去拜访了一位熟人,洞明山道观的那位道长,问了些非正常去世的亡者下葬方式的问题。”
“当然,你表面上问的是车祸里被烧死的那位吴大洪的事,其实是替你丈夫的尸体问的。”
“内在心理,或许是认为黄自强身上正带着吴大洪的身份证件,现身份也是吴大洪。”
“当然,也不排除你曾经打算过将黄自强的尸体焚烧掉,想知道焚烧之后怎么处理。”
“反正,你认为最好将黄自强给沉尸水底,用他生前最常使用的那些道具作为陪葬品,或许你是希望亡者会沉湎于使用他那些旧有道具,欣赏他那些旧有藏品,而不会返回阳间向你复仇吧。”
“住口——”
孙美美的情绪,一下子暴躁到了极点,失控下大喝:
“你算什么人,凭什么揣测我想过什么?”
就算我是那么做的,那么想的,我身为一家大公司董事长,能力无穷,你凭什么猜出来?
“你们警察就是这么办案的么?仅凭一张真假未知的纸的内容,就胡乱猜测,妄加指控,你们有什么资格?”
我将保留对你们控诉的权力,你们警方办案方式有问题,影响到了我的荣誉,打击到了我的人格!
曲卿等待孙美美情绪平复,才缓缓说:“所以,孙总,你要如何才肯承认,你既参与了一年前的车祸肇事案,又主导着杀死了你的丈夫黄自强呢?”
孙美美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吐字清晰地说:
“证据,我要求实质性的证据,而不是什么证人证言、纸面文字。”
“如果没有实质性证据,那么你们就算找寻到再多的这类所谓证据,我也不认罪,你们也没权力让我认罪!”
“我不认,我的整个私人律师团,也将不会认的!”
来了,终于来到了这个步骤了!
曲卿保持着缓慢的语调,说:
“孙总,你去请教那位洞明山道长的次数,并不只有一次。”
“在黄自强死后,你丈夫的法事之前,你也曾去拜访过他,一同探讨过道长所发的一则视频的内容。”
“那则视频里,提到了利用法事安抚亡灵的办法。”
“最核心的步骤,就是将一件死者随身佩戴、能代表死者的遗物,在仪式完成之后,焚烧掉。”
“而这件东西,就是我们自你的法事会上获得的物证。”
“孙总,你总不会忘了吧?”
曲卿展示了一张物证照片,里头是一个略微被熏黑的木雕。
一个古朴形态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