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这都是你的自说自话。”
“而且在法事会的时候,我依旧以为我丈夫是车祸肇事死亡的,他死得很惨,是被烧死的,肯定有冤屈。”
“事实上是这一年来,我很多次梦到他从火堆里爬出来,向我哭诉、抱怨。”
“他抱怨一年前他开车出去前,我没有拦阻他,也没有跟他同车。”
“至于你说那个仪式,还有那些符,都是什么镇压邪灵的,这个我并不很熟悉,你们不该拿这个问我。”
到此,能问的,基本都问完了。
曲卿做总结说:“孙总,我们现在来归纳一下吧。”
“你丈夫的自白书里,提到了他是跟你合谋制造了一年前的诈死骗保案,但你否认有参与,也即否认自白书里涉及到你的这部分是真的。”
“你也否认这一年里,再见过你的丈夫,尤其是否认案发他突然回到家的那晚,你见过他,你默认是你的那位异性朋友谭浩做的案子。”
“至于这个护身符,你不反对说是你丈夫的东西,但称是源自于一年前的他的东西。”
“你举办那场法事会,焚烧掉他的这样东西,也否认是因为他真正的被害死亡而寻求心理解脱。”
“以上的四点,我总结的没问题吧?”
孙美美:“不错!”
“那好,孙总,假如这四点里,有任何一点,我们有着确凿的证据,可以推翻你这些不知情、无关联的说法,那么我们指控你和犯罪有关,甚至亲自参与了杀人事件,这没问题吧?”
孙美美疑惑了刹那。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孙总,我想说的是,只要做过案子,就会留下痕迹的。”
“你所想要投入火中的这个木雕,不单是简单的雕刻品,它上面,含有着雕刻者本人的血与汗。”
“血与汗?”
“对,既是象征意思,也是字面的意思。”
“我不明白。”
“黄自强的木雕技术,并非一蹴而就的,在那之前,他经过了大量的练习、改进。”
“而在此过程中,他的手部曾受过伤。”
“手上的血,就渗透进去了木雕里,不单是这一个木雕,他作为纪念品而存留的其他其中几个木雕上,也都沾染了血。”
“沾了自己的血的话,就不好违心拿去卖了,也只能自己留着。”
“而实质上,经过进一步的鉴定,木雕上的血并不止这一类,还有另一类鲜血。”
“另一类鲜血?”
“对,不过同样是属于黄自强本人的血。”
孙美美沉默一阵,忽说:“就算有他的血,又能证明什么?”
“那如果证实这些血,是属于案发时段留下的呢?”
“准确说,技术人员经鉴定,判断第一类比较微量的血,留存时间在一年之内,半年以上,但是第二类血液,其时间判定上则能更精确一些,更接近现在,和黄自强遇害、被沉尸水库的时间段吻合。”
“也即是说,孙总,这第二类鲜血,我们可以理解成为他被害的时候所沾染上去的。”
“你说你没见过你丈夫,但却拿着一样可以作为你丈夫遇害的核心物证的东西,要焚烧掉,你说,除了你是凶手,或者是凶杀案同案犯这个结论,还有别的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