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只而瑟瑟发抖中徒步前行,渴望自己双手亦可就此抓住它,虔诚亦自私的将之据为己有。
罪恶的自己?还是所谓自私至极的自己?总想着从老天爷那里得到这渺小的幸福。
但事与愿违,瞬间即是爱恨交错。
绝望的雨空,绝望的灰蒙之色,没有才能的自己无法言喻所谓的爱到底是什么,只知痛彻心扉,这是上天的玩笑?这是上天想要愚弄我这种愚昧至极的渺小生物?
手中这麻木到毫无味道的香烟烟雾,就此飘散于这所谓冬天的寒风之中,轻轻擦拭自己孤独亦绝望的泪水,感受心脏空到窒息般的疼痛,抬头凝望这灰蒙晦涩的天空,细雨依旧是绵绵不绝,又是一股冰凉透骨的寒风吹来,好冷啊。
……
自己是如何回到苏州的?不知道,也似从不曾看到过车窗外的任何景物,也似从不曾看到过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一切,只知自己浑身湿透,哦,是冰凉的雨水,这可真是种令人讨厌的东西呢。
坐在依旧家徒四壁的苏州出租屋里,出神的看着眼前什么也没有的空无一物,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或许明天即又是充满谎言的美丽,是虚伪的演戏?可自己依旧还是得面对,也必须去学会慢慢的接受。
……
第二天,天亮之后,我看到自己出租屋里到处皆是的烟头,又是抹了抹眼泪,身体似已不再颤抖,那悲痛,似昨天早已伴随着那冰冷的寒风消逝一般,我知道自己该学会忘记雨儿的电话号码,该忘记雨儿她这个存在于这个世界中的真实之人,或许也是该忘记自己了。
要学会没心没肺,学会强忍泪水与痛苦,学会虚伪,学会更加高超的演戏技巧,一次一次的如此告诫着自己,穿衣,洗漱、自来水管里的水,可真是冰凉刺骨呢,但这依旧没有这个冬天给我的冰凉感觉强烈,此时此刻的冬天,令我感到,格外的冰冷,格外的绝望。
我知道要活下去,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或许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雨儿和张明刚呆不了多长时间的,如此自己还有机会,自己要活着等到那个机会吗?呵呵,真是卑微到可笑呢。
我坐在公交车上,寻找着自己脑海里所有的记忆,但什么样的记忆似乎都没有了呢,剩下的唯有想奶奶了,我是想回礼泉了吗?回到那个似乎对自己而论,其实什么也没有的地方,然后像一个备受世界折磨,亦摧残至没有了灵魂的烂货一样,又像自己小时候一样,委屈至极的躲在奶奶怀里哭泣,如此奶奶就会安慰我,告诉我说,豹子是个男孩子,是个男子汉,是郭家唯一的顶门杠,要学会坚强,而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男人是只流血而不流泪的。
可这些话语真的能够安慰此刻已失去灵魂的自己吗?我可是活生生的把自己给玩丢了呢,真的就成为了一具实质意义上的行尸走肉,再也没有了自己的自主意识,这也就没有了自己的追求与渴望。
哦?或许吧,可是现在自己在想些什么呢?或许吧、或许什么也不该想,只要麻木的按照世人所谓的规矩去活着?呵呵,简直无聊透顶。
或许自己也可以学会如何自杀,这其实太简单了,随便买一包老鼠药,躲在一处世人无法发现的荒地里,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也许唯有如此,这痛苦才能得到暂时的停息,可是自己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呢,自己是懦弱无能的,无数次的事实真相,都无不在证实着这懦弱与无能,呵呵。
现在公交车疾驰着,我不知道这车到底是要开往何处,是火车站?然后买回到西安的火车票,去回到奶奶的身边去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以求安慰?
不、不、我不要如此做,那样的自己太烂了,我告诉自己,自己是个恶魔,是个强大的恶魔,是凶兽,或许我可以去烧杀抢掠,然后被公安叔叔抓住,接着被枪毙,这也算是死,对的,礼泉西北关村的所有人,几乎都认为我未来是要吃枪子弹的,如果不成全了他们的所愿,那起是我的不对了?
可是自己真的能做到这一切吗?或许不能吧?因为自己现在什么也不想做,甚至连香烟都不想抽,而这刻终于,这公交车报了一个我所熟悉的站牌名称,是新华路,曾经自己和网络公司的雷雷来过这里,知道这里有很多中介所,可以找到工作。
是的,我不想回礼泉,我不想把自己的痛苦与懦弱无能带回礼泉,并让奶奶知道自己有多么烂,在礼泉那个地方,所有认识我的人,那都知道,我是个恶人,是强者,是永远永远只流血不流泪的男人,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此时此刻的我,绝对不能。
故此我下了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