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只是奴才的身份,和主子又怎么比呢?
每每想到这里的时候,可儿都会觉得不甘心。
是半夜,楼未姮睡觉一直很轻,虽然撤走了铃铛,但是依旧保持着警惕。
察觉到手腕处似乎被人握住,楼未姮立刻睁开眼,匕首从右手的袖子里滑在了手上,朝那人刺过去。
尉迟战并没有躲,那匕首狠狠地刺中了他的肩头。
按照楼未姮从前的习惯,床旁边彻夜点着一只亮光微弱的蜡烛,这一刻她将尉迟战忍着痛苦的面容看的一清二楚。
发现自己将匕首刺进他肩膀之后立刻抽回了手:“你……”
“冷儿。”
楼未姮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尉迟战的肩膀,其实这个时候她只需要大喊一声,门外就一定会涌进来很多的人,根本不需要她费力气。
可是不知怎么的,她的心里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面前这个人的伤口是否严重。
“你不放开我,我就叫人来。”
楼未姮的眼睛里再也没有顾秋冷那样的柔情,取而代之的则是阴冷和疏离。
尉迟战却不顾肩膀上的伤口,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一吻,似乎将所有的柔情都附了上去,楼未姮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尉迟战,这吻似乎很熟悉。
不仅是吻,人更是熟悉。
楼未姮一把推开尉迟战,冷冷的说道:“没想到堂堂大燕的摄政王……”
“竟然会私闯女子闺房?”
楼未姮一怔,尉迟战说道:“冷儿,你不记得了?从前你对我说过同样的话,不止一遍。”
楼未姮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道:“我不记得你。”
“如果你不记得我,为什么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不叫?还是说你看见我肩膀上的伤口,所以舍不得了?”
尉迟战紧紧地看着楼未姮,说道:“你我成婚之日,我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更改,你也忘记了?”
楼未姮看着尉迟战肩膀上的鲜血不断地涌出来,皱着眉说道:“你是大燕的摄政王,如果我现在叫喊,摄政王私闯楚王未婚妻的闺房,对你对我的名声都不好,而且皇上对洵哥哥很重用,我这么一喊,会导致两国关系分裂,你觉得我会这么傻吗?至于你所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摄政王,请你马上离开。”
尉迟战不仅没有离开,反而靠近楼未姮越来越近了:“你的意思是,为了两国之间的关系,你不会将我赶走?”
楼未姮放冷了声音,再也没有刚才所表露出来的茫然无措:“是,我就是这个意思,可那也要摄政王识时务,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你摄政王府的后院!”
尉迟战望着楼未姮的那双眼睛,依旧那么的熟悉,就像是刚见到她的时候,那样无所畏惧的眼神。
最终,尉迟战才放低了声音,说道:“好,我们明天见。”
楼未姮一时间不知道尉迟战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手掌处还残留着尉迟战肩膀上的鲜血,以及嘴唇处残留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