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大嫂哈哈笑着,侧开身子躲她,躲了一半,突然站稳了身子收起过于张扬的笑,恢复了端庄的模样,喊了一声:“表妹?”
青萦一愣,好久终于回神,扭头往后看去,果然看到萧文萦站在不远处,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
青萦收了手,挂上假笑:“好巧。”
萧文萦扯了扯嘴角,只看向大嫂:“大嫂也来赏花?”
大嫂有些莫名,只以为萧家嫡庶不和,既然如此,她首先肯定帮着自己亲弟妹,其次对面那个是庶女,她肯定天然站在嫡女这边,所以她的语气也冷淡下来:“是,天气好出来走走。”
萧文萦立刻感觉到了,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眼睛发红,原本,原本那里是她站的位置!
身边的丫头拉了拉她,萧文萦回神,恨恨看了青萦一眼,也不说什么告辞的话,扭头便走。
青萦还想安慰大嫂,谁知,刚看过去,大嫂先牵住了她的手,善解人意地对她笑笑,说:“走,我们看桃花去,也管着二妹妹她们,免得她们撒了欢儿了!”
青萦跟着笑了,“恩”了一声,跟着她一起走远了。
话说萧文萦气冲冲地回到萧贺氏身边,因为李侍郎的夫人也在那,她站在厢房外平静了好久,这才端起笑脸走了进去。
刚刚遇见青萦之前,她是去桃花林赏花,“偶遇”了李家长子,两人匆匆见了一面,李家长子仪表堂堂,举止礼仪都十分儒雅,她脸红心跳,又羞又喜地回来。谁知,半路遇上了宿敌。
为了不在未来婆婆面前失礼,萧文萦平复了很久,才抛开不快努力表现,最后两家人在寺里吃了斋饭,这才道别离开。
回去的路上,萧家的马车远远地经过书院,萧文萦刚好微微掀开帘子一角透气,看到了那边的建筑问母亲,那是哪儿?
萧贺氏见了,便说是京城有名的书院,贺家子弟都曾在那读书。
萧文萦听了心中一动,叫停了马车,同萧贺氏说起寺里遇上的事情。
萧贺氏听到萧家大儿媳和萧青萦那贱人都对女儿如此无礼,心里顿时又有了火气,搂着女儿要落泪:“我可怜的文儿,你才是那个高贵的嫡女,才是站在侯府的人啊!”
萧文萦安慰母亲,又说:“她在舅舅家如鱼得水,不就是借着我的名义么?娘,表哥从小最亲您,我们把真相告诉表哥吧!”
萧贺氏一惊:“不可!文儿……”
萧文萦拉住萧贺氏的手:“我明明是被她暗算的,表哥也是受害人,他有权知道自己枕边人是个什么角色!娘!”
萧贺氏犹豫:“万一让你舅舅知道了,他一定不会原谅我们以庶换嫡的事……文儿,娘家好了,你才能过得好啊!”
萧文萦垂下头:“只要你拜托表哥不把事情捅出去,表哥一定不会说的。亦或者,我们换个说法,舅舅不会原谅以庶换嫡,可若是这个庶女自己用计换了我呢?娘,你被爹爹误导了,舅舅和我们才是亲人,事情怎么回事,不是应该我们说了才可信吗?”
萧贺氏眼睛一亮,但是看见眼前的女儿又犹豫:“你的亲事才刚刚有了好消息,万一闹出什么……”但随即她就自我否定了,“依你舅舅的性子,知道了真相也肯定不会宣扬出来……”
萧贺氏心中越来越激动,拉着萧文萦的手:“好文儿,你果然聪慧,你爹不肯毁了那贱人,所以不敢声张,但是,我们可不怕,只要说她害了你,瞒过众人偷偷上了花轿,我们和侯府都是受害人!”
萧文萦点头。
母女两相视而笑,立刻让车夫赶车去书院。
贺庭轩性子和软,又从小来往萧家,对她这个姑姑十分亲近,先对身为丈夫的他捅穿真相,免得萧青萦这贱人太过嚣张,待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告知靖安侯,恐怕,萧青萦不久之后便要急病而亡了!
萧贺氏越想越激动,越想越觉得大仇得报。
贺庭轩这一天也真是忙活,上午才刚出门见了一趟娘子,下午自习时间,就着娘子的桃花糕捧着书研读,又听闻有人来找他。同他一起看书的同窗都笑他,娘子上山来看他一趟,下山难不成还要来看一趟?
贺庭轩一边小心收好了桃花糕,一边赶他们,嘴里说着不可能,心里却忍不住期盼起来,明知道青萦不会这么做,可心里就忍不住有了念想。
等出了门,看到那马车,立刻就知道不是。虽然有失落,但是好歹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让他没有心理准备的是,马车里坐着他的姑姑还有表妹!
贺庭轩被喊上了马车,一见到里头的表妹,整个人都吓呆了,怎么都没想到,姑姑喊他上来,里头还有个未出阁的文萦!
接下来的话让他更加大出意外,他木着脸听着姑姑和表妹哭诉,迎亲当日,青萦如何瞒骗了众人将自己与文萦表妹掉包,李代桃僵上了花轿进了侯府成为他的妻子,而真正的嫡女文萦为了不让两家难堪,只能用这庶女的身份,受人嫌弃受尽委屈。
如果没有青萦一早的坦白,没有他父亲亲自查证,恐怕他都要信了。一个相当于他半个母亲的姑姑,一个是小时候一起玩耍长大的表妹,他怎么会想到,这样两个再亲不过的亲人,却利用算计了他?
萧贺氏深怕他不信,还让他仔细看看文萦:“哪怕人再怎么长大,容貌总不会大变,庭轩,你看看,这个才是你真正的表妹啊!”
作者有话要说:萧文萦是个宅斗的好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