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不满,认为他太过优柔,继而对安王和皇后的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不是他孤注一掷自请去西北,父亲恐怕还会作壁上观。
要是青萦早早把怀孕的消息公布出来,这些事可能都没有了。不看僧面看佛面,父亲为了孙儿必然会主动同安王周旋。
青萦却说:“我起初也不知晓,确认怀孕的时候,正是秦沅闹得最凶的时候。”
“这不是老天也在帮我们吗?你是怕出什么意外?”
青萦抬眼看向他,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贺庭轩心里有些不安,眨了眨眼睛说:“是不是同我有关?假话如何?真话如何?”
“假话也不算假,我怕这些风波伤了孩子,尤其怕秦沅仇视我腹中胎儿,使出什么毒计。”
贺庭轩想想秦沅这个没廉耻没底线的女人,点点头,还真有可能。
“那真话呢?”
“真话是,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屈服于皇权家族。如果皇家施压,父亲逼迫,安王秦沅或利诱或色诱,你是否能坚持住。”
贺庭轩脸色慢慢暗下来:“你不信我……”
青萦低头:“我是不想以孩子为要挟,若为了孩子你选了我,那以后终有遗憾与不甘。”
贺庭轩急了:“我根本就不会做别的选择!你就是不信我!”
青萦看他脸上露出受伤的神色,心里有些抱歉,可是:“男人多薄幸,自古以来,皇家公主强嫁,几人能坚持糟糠之妻呢?我若说出了怀孕之事,你们是否会以为我以此要挟?变心我能承受,但我的自尊不允许我用孩子挽回感情。”
贺庭轩猛地站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似乎心头憋着火,却顾虑着青萦在边上,散发不出来,只能快步来回走着。
走了几圈,他猛地停住,看着青萦气道:“如果我当初选择了秦沅……”
青萦抬头回视他:“那我带着孩子离开,你不会知晓有这个孩子,而我,如果他能好好生下来,我就养他,若他坚持不住,那便是他没这个命。”
贺庭轩一想到那个情景,心就空了一大块,又气又伤心,还带着后怕。再怎么都没想到,青萦竟然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做到了极致,容不得半点沙子。
但是他委屈啊!三个多月了,他半点不知晓孩子的存在;而他为了他们这个小家四处奔波,青萦却对他没有全然信任。他以为他们是并肩作战,结果妻子还在对他半信半疑。
“你太过分了!”他想发火,可一对上青萦盈盈的目光便消了一半的火气,难听的话说不出来,只能气闷至极地喊出这么一句。
青萦第一次看他这样生气,不仅气,还有无尽的委屈,望着她的眼神,仿佛被负心了一般。
她起身,走到他面前。
贺庭轩冷哼,扭开头不理她。
青萦扬起了笑,伸手抱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胸前,讨好:“相公,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你原谅我最后一次!”
只是青萦第一次对着贺庭轩撒娇,第一次这样柔柔地同他说话。
贺庭轩直挺挺地站在那,愣住了。
青萦轻轻摇晃他的身子:“真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原谅我吧好不好?我知错了!以后一定信你爱你,再也不怀疑你了!”
贺庭轩眨巴眨巴眼睛,怀疑地看过来。
青萦踮起脚尖,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左脸。
贺庭轩僵硬了身子,一顿一顿地抬手摸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青萦偷笑,又踮起脚啄了一下他的右脸:“不生气了好不好?”
贺庭轩脸刷地红了,通红通红。
“那你再亲一下?”傻乎乎的,一副怀疑自己做梦的模样。
青萦笑出声,对着他的唇亲了一下。
贺庭轩更恍惚了,抿抿还留有余温的嘴唇:“还是有一点气,你再亲一下。”
青萦笑得不行,捧住他的脸连连亲了好几下:“这样行了不?还气不气?”
贺庭轩嘴角上扬,又立刻压下:“我……”
青萦眼神危险:“还生气?”
贺庭轩反射性说:“不气了!”
青萦笑出声,抱住他:“你怎么这么可爱!”
贺庭轩咧着嘴回抱:“说好了,以后不许不信我!不许瞒我任何事!”
青萦靠在他胸前:“知道了知道了!”
夫妻小矛盾解决了,贺庭轩兴高采烈地写信给侯府,通知这个大喜事。
这的确是大喜,在经历了逼婚这样糟心的风波以后。
但是,别人可不像贺庭轩这样单纯,一听说青萦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立刻明白了青萦的保留。
大嫂是心疼,同丈夫说起这个弟妹,言语中都是怜惜。
而靖安侯,则很是感叹,心底始终隐藏的那丝怀疑与不甘,完全消散了。倘若真的是萧青萦使计嫁入侯府,郡主逼婚之时,她为了自保,爆出身怀有孕是最好的办法,可她竟然没有,直到一切尘埃落定,瞒不住了,这才说了出来。
萧青萦这个儿媳,自尊到了极点,蝇营狗苟之事恐怕真的做不出来。
同样的消息,很快在靖安侯府有心散布之下,传到了安王府中,秦沅还在为贺庭轩的逃离生气,听到这个消息,惊得打碎了皇帝安慰她送来的瓷器,她顾不上,提着裙摆匆匆往外跑。
“去宫里!”
作者有话要说:赶在0点前发出,有些错别字,又检查捉虫了一下。
今天去给我妈买衣服,我深深觉得,卖衣服的对我妈这个年龄层女性太忽视了。腿都走断了,看到的衣服不是年轻人穿的就是外婆穿的。最终在波司登买了一件羽绒服,回到家再看看,我已经有预感我妈肯定不喜欢……每次给我妈买衣服都是巨艰难的事情,但我这个不长记性的,每次都信心满满地跟我妈说,今年我帮你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