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顿时感动。想着母老虎也不是真的嫌弃他,对他还是关心的,就是嘴巴坏了一点,迷迷糊糊想着,又昏沉了过去。
安娘照顾了他一天一夜,好歹退了烧,除了皮肉之苦没有大碍。于是放了心,不再如之前那么操心。那点皮肉苦,就让他好好受着吧!不吃点苦头怎么长记性?
杨咸昱还想着安娘刀子嘴豆腐心,想借生病使唤她,谁知才对他上心了一两天,那个女人又铁石心肠起来,无论他怎么呻|吟,她都不理会,不耐烦了就把他扔给丫头照料,顿时,暖和起来的心又碎成了七八瓣。
“我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母夜叉啊!”杨咸昱气得锤床。更气人的是,自从他受伤后,许氏一次都没来看他,以前他破了一点皮,娘亲都是心疼不已,这一次,竟然连个丫头都没喊过来,杨咸昱心里又恐慌又伤心。养伤期间,整个人蔫儿吧唧。
他却不知道,安娘每天都把他的情况上报给许氏,的确是事无巨细,把他折腾安娘的举动都报得仔仔细细的,许氏一听他还能折腾媳妇儿,看来果然没有大事,顿时放下心继续装作不理会了。
老五院子里的事情整个尚书府都看得真真的,男人们不太在意,这样一个纨绔的继室嫡子,对于他们这些至少是举人的兄长来说,没有任何威胁。而女人们,对岳安娘又是同情又是佩服,还带着点嫉妒。侍奉许氏是每个儿媳的职责,许氏不难伺候但也绝不好伺候,岳安娘却能把许氏弄得服服帖帖。
杨咸昱伤势好转后,安娘收到了安平的帖子,她回禀了许氏,许氏见她这段时间照顾儿子辛苦,痛快答应了她的外出。
杨咸昱趴在床上看安娘收拾外出的东西,眼里全都是羡慕嫉妒,自己不爽就看不得别人爽:“相公伤成这样,你还有心思去聚会?”
“爹娘故去也就守孝三年,你就这点伤,还想让我一辈子守着你不成?”安娘让丫头继续梳妆,别理他。
“哎呦……我疼……我背好疼……你不许走!”杨咸昱见讲理不行就立刻耍赖,他今天就是不想让她出去逍遥自在!
安娘抽了抽嘴角,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确定妆容没有问题,慢慢站起来走进内帐,特别温柔地说:“疼啊?那里疼?我帮你看看?”
杨咸昱胡乱说着:“这里……不对!那里……”
安娘找准他未结痂的地方重重按下去:“这里吗?”
“嗷——疼疼疼!疼死我了!岳安娘你这个母夜叉!”杨咸昱凄惨大叫,愤怒地瞪过去,却见她冷眼看着他,眼里都是鄙夷。
顿时,所有的声音都被他吞进了嗓子里,心头突然莫名委屈。凭什么,岳安娘自己也是个纨绔女,凭什么就看不起他?他们谁比谁强了?她要是有本事,会被皇帝塞给他吗?明明是他的妻子,凭什么和那些人一样,总用这幅眼神看人?
杨咸昱红着眼睛面朝里趴下,没声音了。
安娘问:“还有事吗?”
一声不吭。
杨咸昱气哼哼的,听着安娘果断地离开,只觉得自己真是惨,爹最器重的是大哥三哥,娘本来对自己最好了,现在也不要他了。娶了一个妻子,一直都在鄙夷自己,他没有半点做丈夫的尊严……越想越憋屈,差点掉下眼泪来。
安娘才不管咸鱼的玻璃心,她急急忙忙地去了诚亲王府,猜测这一次邀请,应该是世子得出结论了。
果然,见完王妃踏入安平的小院,她就见到世子也坐在那。
她第一反应去看他腰间的香囊,那里什么都没挂。
世子知道她在看什么,招手让她坐下,说:“我找了一个借口,把它暂时放进衣柜了。”
安娘听这话,心里就安定了,世子看来已经验证了什么。
“哥,你查出什么了吗?我这几天都吓死了,为了避免碰到她,推了好几个花会。”安平见人齐了,立刻问。
世子沉着脸点点头。他看向安娘,语气沉重:“安娘,你的猜测可能是真的。”
安娘试探地问:“是那个千里传音还是读心术?”
世子眼神深了一深,说:“都是。”
安平“呀”地一声惊呼。
安娘也震惊地看着他。她不是震惊孟玥玥的“妖术”,她是震惊,世子怎么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现孟玥玥会读心的?
世子看着两个妹妹惊慌,心情越发沉重,他万万想不到,原本以为是安娘的偏见和多想,谁知,这世上竟然真的有这等诡异的术法。
“我这几日见了她几次,也试了几回,基本可以确定,她能通过香囊听到我说的话,而我只要和她共处一室,她便能听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安平吓得脸都白了,之前还只是猜测,现在被证实了,这不就说明孟玥玥真的不是人?
虽然一切都是安娘想要的,但她还是太惊讶了,难道真的是皇家的孩子容易早熟吗?不过一次引导,短短时日,世子就能查清一切,而对象还是他有好感的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也是21点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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