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楹脱口而出。
杨锏把她放到床上,俯身撑在她身上:“嗯,你没想,是我想了。”
皇甫楹推他:“我才刚吃了饭,还没洗漱。”
杨锏不动:“那先散步再洗漱?”
皇甫楹点头。
“洗漱完再赏赏月?”
皇甫楹狐疑地看着他,不信他这么“大方”。
杨锏哼笑一声:“陛下,**一刻值千金,这些事,咱们来日方长。”
“唔——”唇上被覆盖着,火烫的温度在她唇边巡回然后直入……
皇甫楹揪着他衣领的手不断握紧,然后又慢慢松开,环住了他的脖颈。
烛光中,皇甫楹抖着手解开他的衣襟,本慌张不已的人,在看到衣襟中一道道暗沉的痕迹,愣在了那里。
这些——是伤疤吧……怎么会这么多……
杨锏低头,想到了自己身上的狰狞,连忙合住衣衫:“你……是不是害怕?我去吹灯……”
说着,连忙要下床。
皇甫楹拉住一只脚已经下地的人:“今天是洞房夜,喜烛要燃一夜不能吹灭。”
杨锏身上的火烫慢慢冷却,握住了她的手:“没事,那我们休息吧。”
皇甫楹看着他,看他满头大汗快速整理了衣衫,扯开床被真的打算就这么睡了。
她伸手勾住他的衣带:“再让我看看。”
“嗯?”杨锏一时没明白。
她拉着那根系紧了的衣带往自己这边带:“再让我看看。”
杨锏有些不太确定,指了指自己的胸膛,那上面纵横交错,有好几道疤痕:“你要看这个?”
皇甫楹看着他的眼睛坚定点头。
杨锏全身又开始发烫,是被心爱之人接受的激动。他一点点拉开衣襟,时刻注意着她的表情。
皇甫楹扯下他犹豫不敢松开的上衣,看到了他前胸后背的所有伤痕。
比她想象得还多。不仅有刀伤,还有箭伤,有的年月久了,变成暗沉狰狞的疤痕,有的可能时间不久,颜色浅一些,但是伤口的痕迹也更清楚。
“这六年多,受了这么多伤吗?”她指尖抚过那些疤痕,难以想象受伤时有多痛。
杨锏身子颤了颤,握住她的手:“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我还活着,还能回到京城,还能和你成婚,这些算什么呢?只要你不害怕不嫌弃,都只是过去的一点小问题而已。”
皇甫楹靠过去,唇落在他肩头的箭伤疤痕上:“不嫌弃,那证明,我的夫君是个英雄啊!”
杨锏心口一热,抱紧了她:“陛下……小楹……”
“嗯。”皇甫楹轻声应。
杨锏一下一下地亲着她的唇,手再次握上了她腰间的衣带……
第二日,皇甫楹在执书的催促中艰难醒来。
“陛下,今日还要同皇夫向太后请安,该起了。”
皇甫楹揉了揉眼睛,一动不想动。
腰间还横跨着一只大手,她立刻清醒了一些,扭头看向身后。
杨锏眼神清亮、嘴角带笑地看着她。
“你早就醒了?怎么不叫我!”皇甫楹彻底清醒。
杨锏凑过来,对着她的唇好一阵亲吻,直到她不满了才松开:“你昨天累了,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皇甫楹脑子里又出现一堆有的没的,但是她不会再上当了!她要是真的这么以为了,这家伙肯定说他的意思是婚礼太累!
“起来吧,你这个新女婿还要去见母后呢!”
杨锏见她没有上当,有些失落,害羞的女皇比任何一个姑娘都可爱,但是太聪明了,一个招数不能使第三次。
杨锏哀叹,完了正经起来,朗声让宫女进来。
虽然已经上个很多培训课,但是杨锏还是被伺候女皇的一连串人给惊讶到了。一个个跟流水似的,动作又快又安静,他和皇甫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当个摆设让她们动手操作就行。
从来没被人伺候过的杨锏整个人都不好了,对习惯了亲力亲为的他来说,这么周全的伺候不是享受,是遭罪。
而且,自从这些人进门,他想象中新婚第一天的亲密旖旎全都没了,他和皇甫楹就坐在一起,却连一个亲密动作都不好做。
当着一群公事公办的宫女面,什么兴致都没了。
皇甫楹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杨锏苦笑,但终于得到了些许安慰。
终于,最后一个宫女离开两人,皇甫楹拉住他的手:“走吧,去母后的泰安宫。”
杨锏点头,握着她的手在一群宫人的齐声恭送中,登上了车辇。
一直到坐进车中,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以前学习是一回事,自己真的身临其境是另一回事,被这么一大群人事无巨细地伺候着,还真不一定是享受。
皇甫楹笑着瞥了他一眼,悄声说:“慢慢就习惯了。”
杨锏想了想,每天和她起床,还没温存够就要面临十来个人的围观……真的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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