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进屋的时候,方木还在不停地问李维东:“信找到了么?玻璃上写着什么?”
李维东没有理他,对邰伟说:“问题基本搞清楚了,等一会再签几个字,你就可以带他走了。”
方木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邰伟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开口说话,同时扔过去一包香烟。方木接过香烟。看看李维东,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椅子上抽起烟来。
“没事了?”邰伟问李维东。
“嗯,昨晚法医连夜对尸体进行了检验,证实死者的死因是心脏病突发。这老太太有严重地风湿性心脏病。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几只老鼠,估计这老太太是被老鼠吓死的。另外,我们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张车票还有出租车的发票,”他指指方木。“那个出租车司机对你印象很深,因为你多给了他3块钱。他也证实了你到达现场地时间。那时候董桂枝已经死了快一个小时了。”
方木似乎并不太关心自己是否被排除了嫌疑,仍然急切地问道:
“信呢?玻璃上写着什么?”
李维东看看方木“你所说地那封信我们没找到,另外,在你所说的那扇窗户上,也没发现什么字迹。你要是不相信地话,可以看看这张照片。”说着。从手中的案卷中,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方木。
方木接过来,颠来倒去地看了很久,最后默默的把照片放在桌子上,失魂落魄地盯着地面。
“虽然我们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不过我们初步认定这是一起意外。所以,再办完几个手续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这不是意外!”方木突然激动地说。
“你给我闭嘴!”邰伟大声喝止道。转头对李维东说:“那就赶快办吧,一会我就带他走。”
李维东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邰伟回过身对方木说:“你他**是不是还想被扣在这儿?如果不是的话,你最好少说话!”
方木没有回嘴,只是狠命地抽着烟。
返还个人物品的时候,方木发现那把军刀不见了。负责办理返还手续的民警说军刀已经被没收了。方木坚持要求把刀还给他,否则就不走。邰伟没有办法,又找了李维东一趟,总算把刀要回来了。
谢绝了李维东留邰伟吃饭的邀请,邰伟带着方木开车回j市。一上车,方木就躺到后座上闷头睡觉。
邰伟看看他那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叹了口气,把车里地暖风开大。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后,邰伟从倒车镜上看到方木已经爬起来了,睡眼惺忪地舔着干裂的嘴唇。
“你醒了?”邰伟拿出半瓶水。递到后面。
方木一口气把水喝干。默默地靠在后座上,望着窗外出神。
“说说吧。你为什么去孟凡哲家里?”
方木没有马上回答他,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地说:“孟凡哲的妈妈给我打电话,说孟凡哲在出事的前一天给她写了一封信,信中提到了我,说他万一出事的话,就把这封信交给我。”
“哦?信里说什么了?”
“不知道,你刚才不是也听到了么,现场没有找到那封信。”
“那你刚才说的什么痕迹是怎么回事?”
“警察抓我的时候,我在窗户的玻璃上,好像看到了什么符号,现在,也没了。”
“符号?大致是什么样子?”
方木想了想“不知道,不像是汉字,好像唉,”他用力捶捶脑袋“记不清了。”
“算了,你也别多想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邰伟超过一辆卡车“这老太太死得也真是时候,幸好是个意外,否则你别想这么快就出来。”
“肯定不是意外!”
“心脏病突发,不是意外是什么?难道是谋杀啊?”
“我进入现场地时候,门没有锁,这正常么?”
“也许是老太太疏忽了呢,正好溜进去几只老鼠,结果老太太被吓着了,心脏病发作。”
“不仅门没有锁,灯也没开”
“也许她准备睡觉了呢?”
“你会还穿着白天的衣服就关灯睡觉么?”
邰伟一时语塞,想了半天之后说:“老太太可能刚从外面回来,忘记关门了。也许她觉得很累,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睡着睡着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爬到了身上,她用手一摸,发现是老鼠,心脏病突发,死了。”他在倒车镜里瞄了方木一眼“你觉得怎么样?”
方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但是请别把我当白痴!”
邰伟讨了个没趣,悻悻地瞪了方木一眼,一言不发的开车。
沉默了一会,方木突然问道:“孟凡哲的遗物里,有没有去医院就诊的发票和病历本之类地东西?”
“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妈说孟凡哲的信里,提到了一个医生。”
“医生?”邰伟的手一下子捏紧了方向盘“怎么又出来个医生?”
“什么叫‘又’出来个医生?”方木马上问道。
“唔你还记得马凯给你的那封信么?”邰伟躲闪着方木的目光“里面也提到了一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