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霍光熙也忍不住有些诧异,道:“谢兄不必自谦,要知道太孙在皇庄时,除了张方愚张兄,就最是信任谢兄您了!”
谢志渊却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霍兄这是说笑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太孙是何等人物,何须迁就我等,我不如方愚自小与太孙亲近,又没有一技之长让太孙看重,若只凭着太孙对我的那些情分,迟早也有被太孙疏远的一天,因此我战战兢兢,一丝疏忽也不敢留下,不过太孙公正分明,我也只能尽力,好有一天报答太孙的器重。”
霍光熙听着谢志渊有些答非所问的话,心中却有些失望,他本抱着若是谢志渊是太孙特意安排过来接触他的该有多好,那样他就不用费尽心力接触太孙,好得到太孙器重。
但想想也知道这种可能太小,他哪怕出身南安王府,但不过是一个嫡次子的身份,又是不被看重的,太孙向来众星捧月,这京中不知有多少人对太孙趋之若鹜,他哪有这个福分。
想了想,霍光熙还是壮着胆子,试探着问道:“谢兄也知道,我家家人不慈,我恨不得想为太孙效力,又怕因此影响到太孙,那我就万死不能赎罪了,可否请谢兄为我替太孙说一说情?若是能...”
谢志渊没想到这霍光熙倒也有些小聪明,不过对于霍光熙对太孙的算计,谢志渊是十分不喜的,这种情绪类似于,我家猫主子都不允许我摸摸,你竟然还敢提出要抱抱,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
对于此,谢志渊的脸直接黑了下来,心中有些后悔接触霍光熙了。
霍光熙一见此,立马收回了原来那副贪婪的嘴脸,试图以情动人,道:“我知我的要求太过分,为难谢兄了,我也不敢太过劳烦太孙,只想着将来太孙若是能看得上我,我定然为太孙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谢志渊好歹还有理智,回答道:“空话谁都会说,不过太孙不会连阿猫阿狗都收的,若你有心效忠太孙,总得有诚意才行,这样一来,将来无论你对南安王府是何种态度,太孙都不会说什么。”
霍光熙还是一眼的羞愧,试图解释什么,但谢志渊没心思听他卖惨或者服软的话,只是提醒道:“若你担心南安郡王还要像在皇庄时一样,催促你想办法接近太孙,那大可不必,等到了学院,学院和太孙不会让你有闲心思考这些的。”
霍光熙睁大双眼看着谢志渊,显然被谢志渊早就对一切都了然的态度给吓到了。不过后面那句话让霍光熙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着急问道:“谢兄的意思是?”
谢志渊扯了扯嘴角,道:“学院毕竟是太孙创立的,且我们这些学子们,也都是太孙一手挑选的,你以为太孙吃了这么多亏以后,会允许有人扯他的后腿吗?
以后你只要待在学院一天,太孙都可以保你一天。当然若是你有其他想法,不说太孙,我这里,你就过不了这关,到时你可以试试。”
谢志渊这话说的光明正大,愣是让霍光熙心中反倒是有了底,不再恐慌,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好事。
霍光熙喃喃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太孙的栽培我霍光熙不会忘记!”
见谢志渊还有些警惕,霍光熙保证道:“谢兄放心,我霍光熙恩怨分明,且若不是沾了太孙福分,当年我就已经夭折了,哪能活到现在,所以以后若是我有二心,你可以直接杀了我。”
......
谢志渊和霍光熙见了面后,便匆匆离开了。因为临走前,霍光熙告诉了他一个消息。
霍光熙说,南安郡王如今疑似还与义忠亲王,也就是废太子的两个庶子有往来。他的大哥,南安王府的世子好似便是其中的纽带。
这点霍光熙自己都不太确定,但为了安全起见,谢志渊还是准备把这个消息告知太孙,省的太孙被蒙在鼓里。
不过谢志渊还有些分寸,先找了张方愚商量此事。
张方愚听了谢志渊的说辞,当机立断道:“你跟我一起去东宫拜见太子太孙!”
谢志渊有些担心,说道:“可我该怎么说,是如何得到这等消息的?我先前和霍光熙接触可并未禀报太孙啊!”
张方愚摆了摆手,道:“这个你大可放心,太孙和太子都不会为这些责怪与你,你把这个消息告诉太孙,便是对太孙的忠心了。不过你确定了吗?不是霍光熙被仇恨冲昏了脑子,故意陷害南安郡王和其世子吧?”
谢志渊摇头道:“这不太可能,而且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算真的是霍光熙故意如此,南安郡王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可知道,据说当初废太子逼宫时,这南安郡王也是插了手的,只是后来不知怎么了,搭上了甄贵妃的路子,想办法和废太子撇清了关系,才逃过一劫。想来对方底子绝对不会干净的。”
张方愚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这个传闻,但没有证据,只能看着南安郡王逍遥法外,这样的人物,若是能查实其罪证,想来,不管是圣上和太子都不会放过他,张方愚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没了后顾之忧,张方愚就雷厉风行地带着谢志渊去了东宫,禀告了此事。
让张方愚谢志渊二人诧异的是,太子对此并无惊讶之色,而太孙更是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两人这才知晓,太子太孙早就盯上了如今还不安分的明荣明芹两兄弟。
不过太子太孙还是狠狠地赞扬了两人一把,告诉他们回去以后不哟打草惊蛇,静待事情发展。至于霍光熙那里,只要霍光熙没什么劣迹,倒也可以保他一命,只是再多也没有了。
对此谢志渊有些可惜,毕竟他也知道霍光熙的聪慧和天赋,但是在为了自己的家人考虑之前,谢志渊不准备为了一个霍光熙而改变原则性的问题。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这会儿暂且先放下!